么多人，还比不过他们！”
看着刘云重新振作起来，陈星却并没有跟着乐观，反而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刘老，您的精神可嘉。”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云停下脚步。
“原材料。”
陈星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们龙国虽然是世界第一的产钢大国，但是很多顶级的特种钢材，需要的那些高品位的矿石和稀有金属，我们自身的储量并不丰富，很大程度上，都依赖进口。”
“以前还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白头鹰那份制裁名单，您也看到了。”
“他们恐怕早就把这条路，给我们堵死了。”
“就算我们研究出了技术，没有米，怎么下锅？”
刘云脸上的激动，瞬间僵住了。
他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是啊……
他光想着技术攻关，却忘了最基础，也最致命的问题。
产业链！原材料！
整个实验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许久，刘云才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略显疲惫，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刘，什么事？”
是苏长空。
刘云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
将刚才和陈星的对话，以及他们面临的困境，快速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着。
显然，苏长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龙国如今，真的是内忧外患。
外部有白头鹰和毛熊联手施压，内部又有各种产业链被卡脖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
许久之后，苏长空才用一种极为为难的语气开口。
“老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
“让陈星接电话。”
刘云愣了一下，把电话递给了陈星。
“苏老。”
“陈星，你怎么看？””
苏长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没有问技术，没有问潜艇，而是直接问陈星的看法。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
陈星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电话那头，苏长空身上那如同山岳一般的巨大压力。
片刻之后，他才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老，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先把最基础的问题解决好。”
“空中楼阁，再漂亮，也是虚的。”
“没有一个完整、自主、强大的工业体系作为支撑，任何尖端武器，都只是镜花水月。”
电话那头，苏长空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对陈星的回答并不意外。
“你说得对。”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对了，”
苏长空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
“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关于盾构机核心部件的·…”
他知道，陈星现在的压力也很大。
红星科技，同样处在风口浪尖。
白帝战机要量产，半导体材料要突破，现在又加上了核潜艇的压力……
他问这个问题，也是想侧面了解一下陈星那边的情况，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
然而，陈星的回答，却让电话两头的人，同时愣住了。
只听见他用一种云淡风轻般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哦，那个啊。”
“苏老，您放心。”
“盾构机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