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阴阴地道:“下一个就是傻柱!”
“爷们倒要看看那傻里吧唧的能有什么本事!”
钱进道:“傻柱算个屁!”
“原先是林向东的狗,现在又围在了罗长安身边!”
“从后勤部门被赶出来的破烂玩意,有什么好巴结的!”
“主要还是林向东!”
两个棒槌完全不知道林向东早已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一笔。
只是暂时没有发作而已。
此时的林向东早已去了厂办大楼。
寻常打架斗殴当然没必要事无巨细都上报厂领导。
不过李贵媳妇马春花那一身伤,得提前知会一声。
万一工会妇联那边调解无效。
以后马春花被李贵打出个什么好歹,总得有个交代。
这年代的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说着玩的。
厂办大楼。
杨厂长办公室。
林向东敲门进去就又看见了聂副厂长。
好笑地道:“聂叔,您那办公室是没有用的吗?”
“怎么见天长在杨叔这?”
聂副厂长笑道:“上午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过来跟老杨说说话。”
“东子,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林向东道:“上午有起打架斗殴的小事。”
“调解过程中,发现打人的李贵有家暴倾向。”
“过来备个案。”
杨厂长问道:“家暴?”
林向东道:“就是家庭暴力。”
“不单单是老公打老婆,老子打儿子,公公婆婆打儿媳也算。”
杨厂长问道:“打得很狠?”
林向东道:“嗯,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据马春花说,李贵喝醉了就打。”
“身上的陈旧伤很多。”
“工会跟妇联已经介入,看那边调解情况再进行处分。”
聂副厂长道:“就看不起这些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的男人!”
“在厂里没本事受了气,灌点黄汤就拿老婆孩子煞性子!”
林向东道:“聂叔英明。”
“我也是这么说。”
“所以发现不对后,就立即请了工会跟妇联。”
杨厂长道:“成,这事李秘书记下。”
“马上要过年了,别真闹出什么事,大家都过不好这个年。”
林向东问道:“杨叔,咱们除夕真不放假啊?”
“都到那时候了,也没人还有心情上班。”
杨厂长好笑地道:“这国家法定假期也是我能改的?”
“最多下午提前些下班。”
林向东嘿嘿一笑。
“说完正事,我先回去工作。”
能提前下班当然也是好的。
聂副厂长一把拉着他问道:“东子,最近几天见了云舒没有?”
林向东道:“见了啊,昨天下午还见了。”
聂副厂长神秘兮兮地问道:“她没跟你说什么?”
林向东满头雾水地道:“她送了我件新年礼物,没说什么。”
“那天何九也在呢,能说什么?”
聂副厂长笑了笑。
“没说什么就算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她家坐坐?”
“不去给何老爷子拜个年?”
林向东心里愈加诧异。
“聂叔,您怎么问来问去的?”
“拜年当然要去。”
他跟云舒的事算是八字已经有了一撇,上门拜年是应该的。
聂副厂长道:“没什么。”
“你先去保卫科上班。”
林向东看了聂副厂长一眼,起身离开杨厂长办公室。
他并没走远,而是站在楼梯转角处偷听。
果然。
听见杨厂长道:“老聂,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搞对象的事嘛,让东子顺其自然不好?”
聂副厂长捂着额头笑道:“不是我太心急。”
“我家那位老爷子都问了我两回了。”
“上回还想我带东子过去给他亲眼看看。”
林向东心念微动。
聂家那位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他要见他做什么?
跟跟云舒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他都还没见过那位的面……
杨厂长道:“老爷子想见东子,你找机会带进去见见不就成了。”
聂副厂长道:“云舒家满门忠烈,上面几位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也是正常。”
“将来只怕东子要见到的人还不止我家跟何家两位老爷子。”
“还会有几位………”
杨厂长头疼地道:“好好搞个对象,弄那么些大神出来吓人做什么?”
聂副厂长道:“不说这个了,到时候看东子自己的。”
两人随即转开话题。
说些如何去慰问老领导老工人,年后如何举办团拜会之类的事。
林向东见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转身离开厂办大楼。
心中的疑虑却难免越来越深。
云舒究竟是什么来头。
当年的十大公爵,十大侯爵,五十五位伯爵里,都没有姓云的人………
中午广播响起后,林向东先去第一食堂吃饭。
那天去百货大楼定的冰鞋,今天应该到货了。
吃过中饭,趁着午休时间去百货大楼走了一趟。
先取回早已定下的冰鞋。
再拿杨厂长给他的收音机票工业券,买了台申城产的凯歌牌收音机。
再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下午下班前。
许大茂带着工人医院的病历本,诊断书来保卫科找林向东。
那绷带满头满脸缠的就快成了木乃伊。
“林科长,你说要李贵那厮赔多少才好?”
林向东看得直乐。
这许大茂也够会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