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听得心中暗乐。
他当然知道秦承业那街溜子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有想到一道瞳术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了,还是疯疯傻傻的……
林向东装着毫不知情,凑过去问道:“赵叔,孙哥,你们说什么呢?”
赵叔满脸都是连掩饰都不掩饰的笑意。
“我那街溜子舅子快疯了。”
“见了我跟你婶子就乱嚎乱叫。”
“将带去的东西也乱扔乱砸。”
他实在烦躁这个街溜子小舅子够够的。
这些年来,不知道自家婆娘明里暗里帮扶贴补了多少次。
还是时不时窜来四九城要这要那。
半点好歹不知。
林向东好笑地道:“赵叔,你这幸灾乐祸的四个字都写脑门子上了啊。”
“你小舅子如今疯疯傻傻的,婶子跟你老丈人老丈母娘难道不着急?”
赵叔愈加开心。
“好玩的就在这里!”
“只要不见到我跟你婶子,也不送什么东西去,他就不疯!”
“跟正常人一个样!”
“我那老丈人老丈母娘现在严令禁止我们去秦家庄!”
林向东跟孙哥互视一眼,齐声大笑!
“这不正好?”
“省的婶子天天记挂着那街溜子,送东送西,还得回娘家受气!”
赵叔嘿嘿直笑。
“我也是这么说!”
“这客撞得好!”
“只怕他是正撞着什么青天大老爷了!”
林向东暗中连肚皮都要笑破了。
赵叔口中的青天大老爷,可不就是他?
赵叔心情甚好,乐呵呵地交了班。
“交装备,回家睡觉!”
“且得好好喝上几杯庆贺庆贺!”
“放倒头,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林向东见他眉间印堂上的晦涩之气一扫而空。
自然替赵叔开心。
林昭在保卫科里留下的这些嫡系,他当然会看顾好。
等巡逻员们都出去后,林向东这才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还是一片热火朝天。
练射击瞄准的,练擒拿格斗的,练扔手榴弹的,什么都有。
雷子见林向东满脸是笑。
问道:“东子,大清早的,你捡到宝了?”
“眉眼里都透着开心!”
林向东当然不好说赵叔家里的那些事。
笑呵呵地道:“昨天周末我不是请假没来?”
“带着我妈跟弟弟妹妹,去对象家里见了一面。”
“婚期定下来了。”
老严连忙问道:“定在几月?”
“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
林向东道:“他家里人定在八月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放心,喜酒肯定有,一个都不会少!”
雷子的失恋阴影已经走出的七七八八,也替林向东开心。
笑道:“到时候咱们带上几个民兵营的皮猴子去!”
“再加上保卫科的,不信灌不醉东子!”
林向东笑道:“别试啊,试试就是心理阴影!”
“你看看现在保卫科里谁还跟我喝酒?”
老严一本正经地道:“一个不成就两个!”
“十个不成就二十个!”
“趁着大喜之日,且得灌醉你一回不可!”
三人正在说笑,李秘书又“蹬蹬蹬”地跑了过来。
“林科长,厂长找你!”
林向东估计杨厂长是要问他婚期的事。
忙道:“来了,来了!”
转头对老严跟雷子笑道:“我先去厂办大楼,回来再说话。”
老严跟雷子都知道林向东跟杨厂长聂副厂长的关系极好。
“快去!快去!”
“别让厂领导等着!”
林向东刚到厂办大楼,就看见一辆2 1 2吉普车停在楼下。
李怀德沉着脸出来。
自从林向东横空出世之后,他就没怎么开心过,简直事事不顺。
林向东倒是笑着招呼了一声。
“李厂长,您这是要出门啊?”
李怀德朝林向东点点头,艰难挤出几分笑容。
“我去部里开个会。”
林向东看着他眉间印堂上的气色,这话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只怕是去部里挨老丈人的骂还差不多。
杨厂长办公室。
聂副厂长先笑着问道:“东子,你的婚期定了?”
林向东乐了。
“您这消息还真快!”
“昨天才去何老爷子家里定下的婚期,就知道了?”
聂副厂长乐道:“我当然知道。”
“何洁跟你婶子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昨天下午,她就给我家那个去了个电话。”
林向东想起那个昨天帮着薛夫人待客的年轻女人。
问道:“何大姐跟婶子是亲戚,从哪里论的?”
聂副厂长道:“你婶子也姓蹇,明白了?”
“何洁得管你婶子叫一声小姨。”
林向东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何洁的生母姓蹇,同胞妹妹嫁给了同样战功赫赫的开国儒将肖长官。
两姐妹都是为数不多走完长征路的巾帼英雄。
尤其是何洁生母,当时怀里还抱着襁褓中的何洁……
其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杨厂长看着聂副厂长打趣道:“他们这辈子人,也是彼此联络有亲。”
“关系千丝万缕。”
林向东笑道:“红楼四大家族啊?”
此时红楼尚未沦为大毒草,这玩笑还能开开。
再过些年可就说不得了……
杨厂长哈哈一笑。
林向东接着问道:“不过,聂叔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