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张氏终于松开了双,瘫坐在地上嚎哭。
林向东、傻柱、许大茂等人赶紧抬着门板出了西厢房。
秦淮茹满脸泪痕,怀里抱着刚出生三天的小闺女,深深拜了下去。
撕心裂肺喊了两声:“东………”
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她这个月子等于没坐,身体虚弱之极。
此时见贾东旭被抬走,心痛难忍,再也支撑不住……
秦淮茹昏倒,西厢房里难免又乱了起来。
一大妈三大妈带着院里几个职工家属,将婆媳两人都送进里间炕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院里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掐着秦淮茹的人中将她唤醒。
看了襁褓中的小婴儿一眼。
轻声问道:“秦淮茹,这小闺女倒是好个模样,取了名字没有?”
秦淮茹这三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哪里还记得给小闺女起什么名字?
神色黯然,摇了摇头。
“老太太,还没取名字……”
贾张氏哭得一双肉泡三角眼通红。
一边抹着满脸的眼泪鼻涕,一边嫌弃地道:“清明节生的,就叫清明!”
聋老太太道:“清明是鬼节,这名字不好。”
“也不是女娃娃的名字。”
“如今满四九城的槐花都开了,不如就叫槐花……”
槐树属阴,木中之鬼。
这名字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金柱大门外。
林向东等人将合力贾东旭送上厂里的派来的大货车。
阎埠贵安排阎解矿再放了一挂鞭炮。
大货车缓缓朝城外化人场驶去。
后车厢里棒梗怀中抱着贾东旭的遗相,抽泣呜咽,哭个不住。
跟着上了大货车的院里人都看着满心不落忍……
林昭死的时候,林向东已经高中毕业,快满二十。
进了红星轧钢厂后,很快成了家中顶梁柱。
如今棒梗还在念小学,要想扛起那个家还早得很……
林向东皱着眉头,轻声劝道:“棒梗,别哭了。”
“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做。”
“擦擦眼泪。”
他对这个日后将要成为四合院盗圣的棒梗并没有多少慈悲心肠。
尤其是原剧集里那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模样,更让他恨得想砸电视机。
只不过此时看着孤儿哭父,总是令人动容…
棒梗拿着袖子抹去满脸鼻涕眼泪。
抬头看了看林向东,默默点了点头。
易中海傻柱也劝了几句。
此时的傻柱只是看见秦淮茹就会脑子发抽。
远远还没到五迷三道的时候。
棒梗对他的印象还好,也还没有到不许傻柱靠近秦淮茹的时候。
轻声道:“谢谢东子叔,谢谢一大爷爷,谢谢傻叔。”
旁边。
许大茂耷拉着一张加长马脸,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城外化人场。
工人将贾东旭推进焚化炉,很快成了一捧骨灰,装在小盒子里被送了出来。
棒梗接过骨灰盒,咧着嘴又要哭。
阎埠贵急忙拉住他:“棒梗,快别哭了。”
“跟三大爷爷去墓地。”
货车再度启动,朝红星轧钢厂的集体墓地驶去。
集体墓地在四九城东郊。
墓穴也是厂里后勤部门早早就派人过来挖好,只等骨灰盒放下封土就成。
易中海看着棒梗怀里的遗相跟骨灰盒,心头一阵阵发堵。
他这些年对贾东旭的期盼,终究是落了空……
转头看了看傻柱那张大黑脸,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他还有傻柱。
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
傻柱总不会跟贾东旭一样“嘎蹦”一声没了……
半晌。
易中海才缓缓地道:“棒梗,将你爸爸的骨灰盒放进去……”
棒梗放下骨灰盒,双膝跪地,大放悲声。
“爸爸!爸爸!”
易中海别开头,沉沉叹了口气。
“柱子,拉棒梗出来。”
“封土。”
傻柱应了一声,将棒梗拉了出来。
随着院里一众小年轻们铲起又落下的黄土。
贾东旭这短暂的一生,悄然落幕。
只留下老母,新寡,独子孤儿还要在这世间艰难度日。
很快黄土封好。
林向东仰头看着还没完全大亮的阴霾天空。
轻声道:“一大爷,三大爷,我去父亲那边看看。”
林昭的坟茔也在这片集体公墓里。
今年春社日过来扫墓,林向东对着那怀黄土说出大仇已报的时候。
原身彻底消失不见……
从此再也没有时隐时现的情绪影响过他……
三年时间未到,墓碑还没立,坟上黄土犹新。
林向东掏出三根香烟,并排点上,深深鞠了一躬。
“您放心,家里一切的事情都有我……”
正是满心心五味杂陈的时候。
那边傻柱咧着大嘴直喊:“东子!”
“咱们该走了!”
林向东转身离开林昭墓地。
今天没有阳光,阴霾遍布天空。
红星轧钢厂的大货车从集体墓地出来后一路疾驰。
时间尚早,街上行人并不多。
墙上贴的标语依旧是过去那几年大力提倡的“低标准,瓜菜代”。
林向东轻轻叹了口气。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无论好的,坏的,终将过去………
南锣鼓巷95号大院门口。
一行人都下了车。
易中海带着怀抱遗像的棒梗当先进了金柱大门。
许大茂落后了几步。
拉着林向东轻声道:“东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