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没再理会愣在前院的阎埠贵,忍着笑回到自己家中。
里间。
林母拉着云舒在炕上说话。
林向南坐在炕桌上专心致志的写作业。
林向北照旧凑在姐姐身边捣乱。
屋里一片祥和。
云舒笑盈盈地问道:“林婶,您去板厂胡同看过了吗?”
“那边院子里好大一树紫藤花!”
林母笑道:“那花啊,估计得有个百十年了。”
“东子买下那院子就有的。”
“工人们将假山下的水池也清了出来,养了几条锦鲤。”
林向东先顺手将林向北从炕桌边拎开,免得他影响林向南写作业。
“妈,我才说那树花儿是我从隔壁院里挖过去的!”
“您就泄我的底!”
云舒抿着嘴嫣然一笑。
“就知道你是逗我玩!”
“还说什么深更半夜去挖的!”
林向东乐道:“这不是刚进门,就被我妈戳破了气球?”
林母好笑地看着大儿子。
“东子,你怎么不说月黑风高?”
林向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只用来悄悄挖棵花树,那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一句话说得满屋子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林母看看手表,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做晚饭。”
林向东忙道:“妈,中午您不让下厨,晚上要不我来露一手?”
林母按着林向东坐了回去。
“正经陪云舒说话,我这很快就好。”
“中午做饭的时候,我将晚上要用的食材都准备好了。”
“只消下锅一炒就得!”
林向东故意长叹一声,大有怀才不遇之感。
云舒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只要在林向东身边,连空气里都散发着欢欣愉悦的蜜糖味道……
前院东厢房里的气氛其乐融融。
那边中院西厢房里的气氛却十分低沉。
贾张氏想起昨天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对面那老绝户跟秦淮茹搞破鞋!
转头问道:“棒梗,作业写完没有?”
“带小当出去玩会。”
棒梗道:“大下午的,外面有什么好玩?”
“奶奶,您可别又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妈!”
昨天也是这样。
贾张氏堵着门骂易中海秦淮茹的时候,就是先打发棒梗跟小当去胡同里玩。
然后才开始撒泼。
贾张氏从兜里掏出一毛钱。
“棒梗乖,带小当去门口供销社买两块糖吃。”
棒梗毕竟是个孩子,见有钱买糖,转身牵着小当出去。
临走还没忘记对贾张氏道:“奶奶,不许欺负我妈!”
贾张氏见宝贝孙子一走。
沉着脸喝道:“秦淮茹出来!”
“在东旭跟前跪下!”
秦淮茹正在里间炕上哄着小槐花睡觉。
听贾张氏声气不对,连忙走了出来。
小心翼翼问道:“妈,您又想做什么?”
贾张氏道:“跪下!”
秦淮茹满心憋屈,只能在遗像跟前跪下。
贾张氏冷冷地道:“当面答应东旭,以后不许跟那老绝户见面!”
“更不许跟他说话!”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妈,那是管院大爷。”
“又对门对户住着,不见面不说话怎么可能?”
“再说了,我虽然顶了职,也得从学徒干起……”
“工资比东旭在的时候少很多……”
“一大爷不接济咱们,日子还怎么过……”
贾张氏冷着脸道:“要是不愿意,那你明天一大早就给我去工人医院上环!”
她是胡搅蛮缠,又不是傻。
易中海这些年接济她家多少钱粮,她还是知道的。
秦淮茹听后浑身巨震,如遭雷击!
转头看着贾张氏,颤声问道:“妈?”
“您在说什么?”
“我如今还在月子里,怎么能去上环?”
“您,您就这么不相信我……”
她说着眼圈一红。
贾张氏横着一双肉泡三角眼,面无表情。
冷冷地道:“少在老娘跟前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得叫人恶心!”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张好皮子底下藏的是个什么玩意!”
秦淮茹被贾张氏骂得脸色煞白,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下掉。
贾张氏嘲讽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趁早上去个环,难道等你跟对面那老绝户搞破鞋搞大肚子?”
“生出来的野种跟我家棒梗抢吃的?”
“你少做梦!”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秦淮茹跟易中海以后必定会搞破鞋!
秦淮茹听了再也忍受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
“妈!您别太过分!”
“昨天已经解释过无数次,我跟一大爷什么事都没有!”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转身冲进里间趴在被子上眼泪双流。
什么女人都受不了这些话。
更何况这个满口胡说八道的人还是她的婆婆!
前院东厢房。
正帮着林母端菜去炕桌的林向东,听见贾张氏逼着秦淮茹月子里去上环的话。
暗暗皱了皱眉。
贾张氏那点慈心全部给了死鬼贾东旭跟棒梗父子。
对秦淮茹这个媳妇,可是半点好心肠都没有。
世间哪里有这样的婆婆,逼着还在坐月子的媳妇去上环的?
话说当年老贾“嘎蹦”一声挂在墙上的时候,贾张氏当时不过四十多岁。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