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没再理会站在穿堂里的傻柱。
转身进了东厢房。
里间炕上,林母带着小姐弟俩正在吃饭。
林母问道:“东子,后院许大茂刚刚找你说什么事呢?”
林向东看看正在咬细粮馒头的小姐弟俩,不便说什么上环的事。
随口道:“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就是传厂里的那些八卦。”
坐在林向南身边拿起自己的碗筷。
林母低声提醒道:“后院西厢房里那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跟他们打交道得多留个心眼。”
林向东早已知道自己母亲对这院中禽们甚是了解。
问道:“妈,您知不知道后院后罩房里的老太太是什么跟脚?”
“我隐隐约约听人说她是烈属,还给红军送过草鞋。”
“街道居委会每个月发给她五块钱生活费。”
林母摇了摇头。
“什么给红军送草鞋?”
“红军压根就没进过四九城……”
“也不是什么烈属。”
“她就是街道居委会照顾的孤募老人……”
林向东低头想了想。
难道连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都是易中海为了祭炼功德至宝而编造出来的?
还真是好个弥天大谎。
那老小子也不怕对景就将聋老太太的底子给翻出来?
再想想易中海吞了何大清当年给傻柱兄妹生活费的事。
看来易中海那些年背地里的小动作还真不少……
林母问道:“东子,你问后院老太太的事做什么?”
“她很少出门,有些神神叨叨的。”
“你忘了么?”
“四年前破除迷信那会,居委会还派人砸了她一尊细白瓷观音像。”
“后来还是中院傻柱帮她淘换个黄杨木的。”
四年前的林向东还是原身,记忆里压根没有这回事。
林向东道:“妈,那会子我不是病着?”
“怎么记得这事?”
林母叹道:“现在看着你健健康康,生龙活虎……”
“我都要快忘记你曾经病了好些年……”
“那些年我煎药都煎怕了…”
林向东忙道:“妈,我的身体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您跟弟弟妹妹也一样。”
林母道:“不说这个了,快些吃饭。”
“等小南写完作业,还得给她们姐弟泡药浴。”
一家人吃完饭。
林向南写完作业,靠在炕上看线装手抄本。
时不时问林向东些话,林母催了几次,才去泡药浴。
林向东等着泡好药浴后,再帮着梳理经脉,回外间休息。
今晚的神秘空间里忽然出现了雷击枣木。
林向东瞬间大喜!
这下他终于不用再担心林向南以后会遇见什么五弊三缺……
转眼到了周末,农历三月初十。
这天是对面西厢房阎解成结婚的日子。
大清早。
林向东才带着小姐弟俩从板厂胡同练完功回来。
刚坐下吃早饭。
就听见阎埠贵敲了敲门,唤道:“东子!”
“还没去上班吧?”
林向东的二八大杠就停在东厢房廊下,当然还没去上班。
林向东打开房门问道:“三大爷,今天不是阎解成办喜事?”
“怎么这么早过来?”
阎埠贵搓着手,干瘦脸上堆满笑容。
“东子,你家不是有两辆自行车?”
“今天能不能借我用用?”
“等会解成要去于家接亲。”
“刚好他骑一辆,他媳妇骑一辆。”
“这一路上骑着回来,也好看着风光风光不是?”
他被林向东拒绝过无数次,生怕这次又被拒绝。
说话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林母在里屋听见,出来朝阎埠贵笑了笑。
“他三大爷,恭喜了。”
“这是车钥匙,您等会让阎解成过来骑就是。”
林向东没想到自家母亲答应的这么快。
也将钥匙给阎埠贵。
笑道:“三大爷,车借给您,回头可得帮我擦洗干净!”
阎埠贵干瘦脸上堆出来的笑容瞬间真切了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
“等办完事,我保证连车牯辘都擦洗的干干净净!”
连忙接过两把车钥匙。
“东子,林家弟妹,下班记得过来喝杯喜酒!”
“带着小南小北都来啊!”
林向东道:“好!下班后就去!”
阎埠贵借到两辆自行车原本满脸是笑。
忽然想起晚上要摆两桌喜酒……
一时间连心肝脾肺肾都齐齐颤抖了起来……
这办场喜酒还真愁人啊……
林向东分明感知到阎埠贵满心不舍得的抠搜劲儿,笑了笑没说话。
跟林母继续回里间吃饭。
林向东问道:“妈,您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啊?”
“我原本还想问三大爷要个一毛半角的公共汽车票钱!”
林母好笑地拍了儿子一下。
“对面今儿办喜事呢!”
“又逗他做什么?”
“你还缺这一两毛钱?”
林向东嘿嘿笑道:“我都快忘记三大爷家里的钱长什么样了!”
“可不得惦记惦记?”
林母噗嗤一笑。
“等晚上下班你去喝喜酒,记得送个人情。”
“我跟小南小北就不过去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阎埠贵家的喜酒没什么好喝的。
林向东问道:“妈,上回刘光齐结婚,我随了一块钱,阎解成这次也一样?”
林母笑道:“这点小事还要问我做什么?”
“你自己看着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