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步履蹒跚走进穿堂,背影有些落寞…
刚刚还跟打了鸡血一般的院里人猛地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什么东西,悄然终结了似的……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正在满眼兴奋眉飞色舞的刘海中……
阎埠贵松开棒梗,推了推鼻梁上缠着胶布的眼镜。
“张二丫,你别狮子大开口,搞敲诈勒索那一套。”
“我也不送你去派出所保卫科。”
“咱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转身带着老婆孩子进了西厢房。
聋老太太看了刘海中一眼。
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了笑。
“刘海中,你没当官的命!”
“我的话撂在这!”
“你啊,就连这管院一大爷都当不上!”
被聋老太太这么一说。
刘海中满肚皮的高兴劲,就像被人泼了盆冰水似的。
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聋老太太又看了林向东这边一眼。
这才轻声道:“傻柱子,送我回去。”
“来了,来了。”傻柱搀扶聋老太太进了穿堂。
院里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离开前院。
贾张氏在前院愣了半天。
易中海只说一声他不当一大爷就散了场?
棒梗的揍白挨了?
她想要的赔偿费医药费也泡了汤?
秦淮茹忙道:“妈,咱们也回家。”
“闹了这么久,棒梗也该饿了。”
贾张氏朝秦淮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骂道:“没用的东西!”
“连傻柱都支使不动!”
但凡刚刚傻柱站出来帮她的棒梗,又怎么会被阎埠贵抓着要送派出所?
还有那边站在东厢房廊下的林向东跟许大茂!
也是一对坏种!
贾张氏边想,边忿忿不平地进了穿堂。
林向东看完热闹正准备回家。
许大茂拉着他低声问道:“东子,你说二大爷能不能顺利上位?”
林向东摇了摇头。
“二大爷,当不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
“东子,咱俩英雄所见略同!”
林向东顿时哭笑不得。
他才不跟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所见略同。
不过在对付院里禽们的时候,这厮还真是好使啊!
简直无往不利!
林向东看看许大茂那黯淡无光的子女宫,终究还是提醒了一句。
“许大茂,积点阴德吧……”
“那些坏水少冒点……”
许大茂将五颜六色的加长马脸高高一仰。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什么阴德阳德的玩意,我不相信!”
得,这位跟傻柱挑起来一担担!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林向东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回家。
林母问道:“东子,这次起因又是什么?”
她今天回家晚,热闹已经到了下半场。
林向东道:“几个孩子玩闹而已。”
“没什么大事,都是中院贾张氏胡搅蛮缠。”
林向南笑嘻嘻地道:“妈,等会吃晚饭的时候,我跟你说啊!”
“我看完了整本大热闹!”
林母好笑地看了女儿一眼。
“快写作业,以后不许掺和院里这些破事!”
此时正是谷雨时节,春渐退,夏欲来。
中院东厢房。
不知道从哪里吹进了一阵带着水气的风。
昏黄的白炽灯在风里轻轻摇晃。
灯光照在易中海满脸乌云刀砍不进的国字脸上,明明暗暗。
一大妈见易中海脸色着实不好看。
连忙倒了杯热水过来,轻声问道:“老易啊,你真不当这管院大爷了?”
易中海缓缓点头。
他是真心不想当啊……
对面贾张氏有事没事作妖……
刘海中时不时就想抢班夺权……
阎埠贵满肚皮算计……
前院那病秧子虽然不怎么掺和院里的事……
但是只要他一出声,院里几个小年轻就争着捧臭脚……
谁叫人家是保卫科长呢?
后院那个许大茂就更不是个玩意,跟他爹一模一样,满肚子坏水………
就连傻柱都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这管院一大爷,真是当得没滋没味的。
易中海皱着眉头,沉声道:“嗯,不当了!”
“我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去管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做什么?”
“你没见对面贾张氏那老虔婆,棒梗白撞肿了点头,她张口就能要一百块!”
“人心都坏成什么样了!”
原先贾张氏讹人也好,撒泼也好,最多要个几块钱了事。
贾东旭一死,越发狮子大开口。
一大妈满心里不看上贾张氏。
“也是,你也老了,不管也好。”
“尤其是对面那·……”
“老易,找个时间去街道上说说……”
易中海默默点头。
对面西厢房。
贾张氏心疼地看着秦淮茹帮棒梗揉额头。
埋怨道:“棒梗,你也是个没用的!”
“阎埠贵一只手抓你胳臂,你不会抓着另外一只手咬?”
“且得咬下一块肉来才好!”
“就那小鸡仔子的身板,你也挣不开?”
棒梗被秦淮茹揉的址牙咧嘴。
忿忿不平地道:“奶奶,还不是您想讹人,三大爷爷才想着去派出所!”
“张口就是一百块!”
“咱们全家能花用大半年!”
“真敢开口!”
贾张氏骂道:“呸!他是你哪门子的三大爷爷!”
“那臭老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