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立夏节气,气温已高。
暖融融的春风吹在院中大树上“哗啦啦”作响。
“哈哈!”
棒梗这句话问的林向东率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满院街坊看看棒梗,又看看刘海中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刘海中此时纠结的神情,可不真的像是便秘?
许大茂更是乐的连小马扎都差点没坐稳。
一本正经地道:“二大爷,明儿记得去工人医院开两支开塞露!”
“可别堵坏了肠子,到时候一大爷又得开全院大会号召给您家捐款!”
刘海中脸色宛若墨染,比这深夜天幕还要黑上几分!
沙钵大的拳头紧紧握着,脖子青筋直暴!
这马脸奸贼说的是什么屁话!
他又不是贾张氏,要捐什么款!
棒梗见刘海中表情狰狞,心中害怕,悄悄藏在贾张氏胖大的身躯背后。
在他心里,只有自家奶奶才能拦住刘海中……
秦淮茹急忙上前,细声细气地给刘海中道歉:“二大爷,对不住。”
“我家棒梗还小,他什么事都不懂。”
“胡说八道的。”
刘海中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将棒梗从贾张氏身后抓出来揍一顿。
从鼻翼里冷冷哼了一声,铁青着一张大饼脸,悻悻离开。
他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有多志得意满,现在就有多郁闷憋屈。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老刘!等等我!”
二大妈连忙端起茶盘拎着两个热水壶,跟着刘海中进了后院。
自家老伴弄了个灰头土脸,二大妈心里当然也不好过。
带着自己家里的瓜子果仁,热水热茶,让满院中人看自己老伴笑话的蠢事…
她这辈子也就只干了这一回。
早知道易中海在这院里余威还在,她就不该听刘海中的话。
见刘海中二大妈一前一后回家,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跟着往月亮门走去。
林向东一把拉着两个半大小子,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刘光天,刘光福!”
“先出去逛逛,等你爸爸睡着了再回家。”
“现在你们两个跟着回后院西厢房,必定会挨上一顿好揍。”
“多谢东子哥!”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秒懂。
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刘海中的劳保皮带有多重……
两人转身“蹬蹬蹬”跑出穿堂。
对刘光天刘光福俩人来说,虽然莫名其妙挨揍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是谁也不是傻子。
明知道要挨揍,还跑回去触刘海中的霉头。
果不其然。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从穿堂里跑出去不久。
后院东厢房里,传来刘海中暴跳如雷的怒骂声!
“两个小王八蛋死哪去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睡觉!”
“怕是又皮痒痒了!”
刘海中哪里是找儿子回家睡觉,分明是在找两个出气筒。
林向东听着直撇嘴。
对刘海中日后众叛亲离,三儿子没一人给他养老,半点不觉得奇怪。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句话用在父子之间也是一样。
原生家庭啊,是多少人一辈子越不过去的坎。
傻柱听见后院里刘海中的怒骂声,直撮牙花子。
“我将来要是生两胖大小子,别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砸了!”
“绝对不碰他一根手指头!”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道:“傻里吧唧的,那你也得先有个媳妇!”
“再生个儿子,才能决定打不打!”
“现在连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特角旮旯蹲着呢!”
傻柱下意识看了西厢房门口的秦淮茹一眼。
媳妇么……
许大茂的眼神可好的很,冷冷笑道:“傻里吧唧的!”
“说你媳妇呢,看秦淮茹做什么?”
“怕不是也跟何大爷似的,想着去给悄寡妇拉帮套?”
傻柱平生最听不得人拿何大清说事!
尤其阴阳怪气的人还是许大茂!
举着沙钵大的拳头,骂道:“孙贼!”
“刚刚后院刘家哥俩没挨上揍,你是想挨一顿尝尝?!”
许大茂脖子一缩,转身就朝月亮门窜去!
藏在门洞子里,见傻柱没追过来,才放下了心。
林向东见许大茂又犯贱又胆怯猥琐的样子,暗自好笑。
刘海中两口子一走,这什么全院大会当然也开不下去。
不过易中海还没开口说话,院里人暂时还没散去。
易中海站起身,皱着眉头道:“各位街坊,实不相瞒。”
“我那天就去街道居委会王主任那里说过,不再干管院大爷的事情。”
“你们看,现在又给我选了上来……”
“可怎么跟街道上说?”
易中海在南锣鼓巷95 号大院里,群众基础雄厚,威望仍在。
还真不是刘海中能撼动的。
林向东笑了笑。
“没事,这管院一大爷是全院大会划正字选出来的!”
“您是悻命老同志,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易中海那张国字脸又黑了黑。
他现在一听刘海中式的官腔就脑门子生疼。
阎埠贵快手快脚将树上挂的黑板取下,粉笔收好。
这些都是他用来教阎解娣写字的,粉笔还能用上很久。
阎埠贵一边收拾,一边乐呵呵地道:“老易,大家伙还是服你的!”
“咱们哥仨以后还是继续在一个锅里搅马勺!”
许大茂肚子里的坏水又憋不住了。
慢悠悠地接着道:“只要一大爷不再有事没事护着老寡妇一家子就成!”
易中海现在的脸色黑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