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羽当然不会藏私。
将全真龙门崂山一脉如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法门。
由浅至深,细细说来。
至于后两重她自己还没到,当然说不了。
其实林向东少的也就是这些传承知识。
论道术,论玄门术法他的水平犹在顾飞羽之上………
渐渐夜深。
顾飞羽看看天上月影,微微笑道:“今天差不多了,明天再来。”
林向东拱手笑道:“多谢飞羽姐。”
此后数日。
林向东白天去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上班。
晚上则是来板厂胡同给顾玄真调理旧患。
顾飞羽再传授他各种崂山法门。
就连每天早上照旧过来练功的林向南与林向北姐弟俩,都得到顾飞羽不少指点教导。
甚至,她还将崂山玄真剑传给了小姐弟俩。
逗得小姐弟俩开心不已。
这天晚上。
已是给顾玄真疗伤最后一夜。
顾玄真在四九城参加的治安系统会议也正好结束。
明天父女两人便要启程回北国冰城。
等到林向东收针,顾玄真熟睡之后。
林向东问道:“飞羽姐,明天要不要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顾飞羽摇了摇头。
“不用,明天早上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你的内力已经转化成真元,以后我也没什么再能教的你了。”
“从今之后,各自修行。”
林向东朝顾飞羽深施一礼。
“多谢飞羽姐。”
顾飞羽安然受了这一礼。
她对林向东有半师之分,这一礼当然受得。
微微笑道:“东子,今晚早些回去。”
“南锣鼓巷有人等你。”
林向东好奇地问道:“飞羽姐,你怎么知道的?”
顾飞羽淡淡看了他一眼。
“自己不会算?”
林向东还当真没有随时掐算的爱好,大笑离开。
蹬着二八大杠回到南锣鼓巷95号大院。
才进垂花门,就见西厢房外围着乌泱泱一群人………
三大妈蓬头乱发,坐在西厢房门口,眼泪双流。
“这可怎么好………”
“老阎这一进去,该怎么出来啊……”
“局子里可不是好人待的地方……”
“老阎身体不好,这又闷又热的一整夜……”
“哪里受得住这折磨……”
阎埠贵自诩是整个大杂院里的读书人。
虽然家风算计抠搜到极致,打滚哭闹的事倒是没有。
就连阎解成被于莉挤兑急眼了都不动手。
只会去跑去中院后院躲清静。
倒不像原来中院西厢房死鬼贾东旭活着的时候。
对秦淮茹伸手就打,抬脚就踢。
所以林向东也还是第一次看见三大妈跟贾张氏一样,坐在门口哭天抢地。
许大茂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道:“三大妈,您放心!”
“张二丫被厂保卫科关了半个月都什么事都没有!”
“回来还是该打人打人,该骂狗就骂狗!”
“见天找秦寡妇的事!”
“三大爷也没犯什么大事,不过关上几天而已,不用担心!”
他虽然嘴巴里说的是安慰的话。
可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听了哪哪都不舒服!
娄晓娥轻轻一拉许大茂的袖子。
低声道:“大茂,好好说话!”
“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样子干嘛!”
三大妈听见那马脸奸贼说的话,哭声愈加大了起来。
就连一夜她都担心老阎的身体受不住,还关几天?
这坏种真真不会说人话!
贾张氏刚从保卫科里出来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到!
精神萎靡不振。
一张大饼脸瘦了一圈,脸皮耷拉着,就跟条老沙皮狗似的……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低声骂道:“孙贼!”
“洗干净你那破嘴给老子蹲墙根子上去!”
“怎么哪哪有你这张加长马脸!”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不是?”
于莉也忙着上前劝三大妈。
“妈,许大茂那破嘴里说出来的话,您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别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林向东听得暗自一乐。
到底是于莉,看这彪悍的战斗力!
许大茂将脖子一缩,没敢再回嘴。
于莉当初手撕阎埠贵的样子,简直都快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这位可是能跟贾张氏相比的彪悍娘们!
阎解成垂着头,愁眉苦脸的蹲在三大妈身边。
于莉还能怼上许大茂两句,出声安慰三大妈。
他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顾埋着头唉声叹气。
自家老爸被派出所抓走,也不知道会留不留案底。
好在现在是暑假时间。
就当真算出了事,也应该没那么快传到红星小学去。
闫解放闫解矿哥俩也没了平日里的闹腾。
站在西厢房门口的暗影里,看着自家母亲不知如何是好。
闫解娣年纪还小,靠在阎解矿身边咬手指。
这一家人除了于莉之外,就像都被抽了脊梁骨。
林向东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
压低声音问正看热闹的傻柱。
“何雨柱,三大爷是出了什么事?”
傻柱道:“这不又到了关饷前几日,三大爷估计又快接不上了。”
“攒了几张票证,想着去黑市上换点钱粮。”
“正好被派出所去清理黑市的人给抓住了。”
阎埠贵的工资其实不算低,阎解成还每个月都给五块钱生活费。
只是他的钱都药水煮过,镶在肾上。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