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个瓮!砸!!砸碎墙角所有瓮!”
刀疤脸吓得魂不附体,指着宴宁和谢淮野藏身的角落叫道。
还能动的两三个壮汉,红着眼,抡起能找到的最重家伙。
嚎叫着朝墙角那几个陶瓮狠狠砸去。
势要把它们砸成童粉。
眼看就要落下。
“噗!噗!”
两股浓烈的墨绿色浓烟,猛地从两个目标陶瓮口喷涌而出。
瞬间弥漫整个碾米坊,辛辣无比。
“咳咳咳!我的眼睛!”
壮汉们被呛得涕泪横流,猛烈咳嗽。
手里的重物再也拿不住,“眶当”砸在地上。
浓烟迅速被风吹散。
只见墙角空空如也。
那两个陶瓮,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跑了!又他妈跑了!”
碾米坊里只剩下满地打滚的残兵败将,和呛人的烟尘。
屋顶上。
镇长脸上的狞笑彻底冻僵。
手中的银酒壶“当嘟”一声掉在瓦片上,酒液汩汩流出。
没想到他精心导演的瓮中捉鳖。
竞然变成了自己人被“瓮”打得满地找牙的闹剧!
十几条恶犬,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
一股狂暴的怒火“轰”地冲上头顶。
烧得他眼前发黑。
脸皮涨成紫黑色,肥肉剧烈颤抖。
什么优雅,什么算计,全被烧光了!
“废物!一群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住!老子要把你们全扔进矿坑里等死!”
镇长站在屋顶,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无能狂怒的肥硕野猪。
对着满地呻吟的手下,破口大骂道。
另一边。
远处一条堆满稻草的小巷深处。
宴宁拉着谢淮野从草垛后探出头。
宴宁回头,冷眼瞥向屋顶上那个气急败坏的胖子。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
“恶鬼?你也配?不过是个快被自己贪心撑爆的脓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