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耐很大吗?”
“关键时刻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救!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连年纪最小的苏耀也跟着咬牙切齿:
“白眼狼!你爸白疼你了!你就是为了独吞遗产!太恶心了!”
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箭。
密密麻麻地射向她。
宴宁站在门口,像一座孤岛。
承受着所有汹涌的恶意和憎恨。
她没有看他们,也没有辩解一句。
只是越过人群,最后望了一眼病床上那张已然安详却失去生息的脸。
她的目光里,有无法言说的痛楚,有深沉的悲哀。
却独独没有后悔。
最终,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是默默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在一片骂声中。
宴宁挺直脊背,转身,一步一步。
坚定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