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根没真心想卖。”邦妮嘆了口气。
肖恩难掩激动，眼里有雷射。
如果能拿下z100这样拥有上千万听眾的头部电台，狮巢传媒將达成一次质的飞跃，彻底脱离小打小闹的范畴。
“多少？”李昂平静地说，仿佛在討论天气。
“一亿美元。”邦妮咬了咬牙。
“what？这群混蛋疯了？他们以为z100电台是什么？《纽约时报》？”肖恩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对这个恐怖的数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跟我想的差不多。”李昂咧嘴一笑，好像早就想到了这一切，“那是iheart传媒的摇钱树，他们不会轻易放手的。”
在接触这一行业之前，李昂从未想过电台行业的吸金能力会这么强。
单单是天启音乐，在z100电台打歌的费用一年都不少於二十万美元，而天启音乐满打满算只有三位艺人。
可想而知，像哥伦比亚唱片这样的行业巨头，每年支付给z100电台的宣传费用不会少於一百万美元。
“这简直太离谱了，他们难道不明白电台行业已经没有未来了？”肖恩掐著嗓子，语气颇为不屑，“这个行业已经烂透了，网际网路音乐平台会像潮水一样把它们淹没，就像铁达尼號一样永眠於冰冷的北大西洋。”
李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2011年的纽约，电台还是音乐的命脉，网际网路再怎么，也还没能彻底抢走它的风头。z100能让我控制播放列表，推我的艺人，甚至还能插手gg分成，只要还有人在驾驶汽车，《公告牌》排名的计算方式没有改变，电台就不会淘汰。”
邦妮嘆了口气，甩了甩屁股转身离开，“好吧，你是老板，不过iheart传媒的老板鲍勃可不是善茬，他会咬掉你一块肉的。”
“只要他肯卖，我不介意让他觉得自己赚了。”李昂耸耸肩，“听著，我们必须拥有自己的传媒喉舌，这是必不可少的，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无论是乐迷还是普通民眾，他们相信什么完全取决於媒体向他们灌输了什么。”
李昂简单交代了两句《美国有嘻哈》总决赛的宣传计划，便让肖恩离开了办公室。
从旋转椅上站起来舒展身体，百无聊赖之下趴在了地上做起了伏地挺身。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fxxk，提升这么明显？难怪那些运动员总说禁慾很重要。”李昂站起身来调整呼吸频率。
自从在洛杉磯与泰勒分別之后，他已经禁慾了差不多整整一周了，体能肉眼可见的提升。
儘管一直有健身的习惯，但是在过去一次30个窄距標准伏地挺身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难怪瓦妮莎对科比有这么多牢骚。”
近期体坛的一项热点新闻热度很高，甚至一度占据了娱乐版块的头版。
篮球巨星科比的妻子瓦妮莎正欲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理由是无法走出性侵案的影响。
但在採访节目中，瓦妮莎披露了更多离婚细节，矛头直指科比为了事业常年不照顾家庭，忽略自己作为妻子的感受。
这段话说的很隱晦，但想想每个人都能听的明白。
瓦妮莎今年29岁，身材火辣麵容精致，还正处於一个女人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光中。
在nba联盟內也不缺乏倾慕者。
可偏偏自己的丈夫为了维持顶级竞技水平经常性冷落她。
“你见过洛杉磯凌晨四点的太阳吗？”
这句话是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励志名言，但对瓦妮莎来说是一种诅咒。
凌晨四点她还穿著性感的蕾丝边內衣，结果丈夫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另外一种球类运动。
这时李昂的电话铃声响起，来电人是杰夫。
“我们成功了，我说服了董事会，他们同意以一个你绝对无法想像的价格出售《头號玩家》”
杰夫的音调很高，但李昂一点也不觉得刺耳。
这个结果他早就提前预料到了，工业化的电影世界只有务实的公司能够活下来，傻瓜才会抱著一部无人敢拍的小说当作金疙瘩。
在电影行业中，留给理想主义者的只有铺满鲜的坟墓。
“非常感谢你杰夫先生。”李昂弯起嘴角，低声问道：“我想听听那个美丽的数字。”
杰夫卖了个关子，聊起了別的话题，“听说你准备收购z100电台？”
“没错。”李昂毫不掩饰，这件事他早就通过《vibe》散播出去了，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那可真是大手笔，我虽然对音乐行业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z100是音乐电台的標杆。”电话那头杰夫吞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你这傢伙愿意这么多钱砸向一家电台，
却在《头號玩家》版权问题上吝嗇的要命。”
“我有自己的价值衡量標准。”李昂说，“请你快把那个惊喜的数字告诉我！”
杰夫一通磨蹭把他勾的心痒痒，最后给出了300万刀的数字。
这个价格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华纳当初买下这本小说的时候还了200万刀，现在又赶上电影行业ip改编的热潮，有100万溢价完全可以接受。
但这笔交易是有条件的，华纳影业要求《头號玩家》的电影製作预算不能低於一亿美元，这一点会被写进合同。
李昂对此没什么意见，即使成本控制大师温子仁掌镜，这部涉及多项前沿拍摄技术的电影预算也不可能低於一亿美元。
“抽个时间来洛杉磯一趟，下周有空吗？”杰夫说，“我们把版权转让协议签了，接下来可以好好聊聊电影拍摄的问题了，剧本、拍摄团队、演员这些问题敲定的话，我隨时可以批准立项申请。”
“没问题。”
两人交换了关於电影拍摄思路的许多看法，儘管在导演和主演问题上仍存在诸多分歧，但交谈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