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柱子进了轧钢厂之后,何大清寄过来的,就只剩下雨水的那份了。
再说了。
这些年来,我也没少把钱在柱子和雨水的身上,不然你以为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何大清寄的那点钱,你以为能够什么?”
“嗐!这话您跟我说不着!”王浩懒得跟易中海掰扯这些,吐了口瓜子皮,“呸,有本事您跟傻柱和何雨水说去啊,看他们信不信您!”
易中海沉默了。
他要敢跟傻柱和何雨水说这些,还用得着在这任王浩摆布吗?
就他刚才说的那些,根本就站不住脚。
何大清是五一年去的保定,那时候傻柱才十五岁,而何雨水也就八九岁,这些年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少说也有千把块。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给了傻柱和何雨水,他们当初也不至于上街捡破烂和烂菜叶子。
至于说帮扶,也不是没有,但最多也就让他们不饿死的程度。
这些年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的徒弟贾东旭身上,培养傻柱只不过是顺带的。
上次帮傻柱赔给王浩的那一千块,其实就是何大清这些年寄过来的生活费,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大方替傻柱答应王浩当时那么过分的要求。
到头来的还是他们何家自己的钱。
“一千!”
“不议价!”
“我这祖传的古董,从宋朝开始到现在,起码也得有个近千年的历史了,好不容易传到我这一代,结果毁在您手里了。”
“一大爷您说,这让我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啊,呸!”
如果不是王浩一边磕着瓜子吐着瓜子皮,他这样说,易中海差点就信了。
“去取一千块钱来!”
脸色阴晴变幻,知道让王浩改口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小,易中海最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一大妈。
“这么多钱?”
一大妈直接被吓了一跳。
王浩狮子大开口,她没想到易中海是真答应啊!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哦!”
面对一大爷训妻的戏码,王浩也不插话,嗑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等一大妈把一千块取来,拿给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目光审视着王浩,突然问道:“你能不能保证,以后不跟任何人提这件事?尤其是傻柱和何雨水!”
“一大爷,要不要我跟您写个保证?”王浩笑眯眯的问道。
“不用!”
易中海脸色一黑。
见识过王浩写和解书,易中海可不敢让他再操笔。
这不是等于将自己的把柄落于纸面,又多了一份罪证吗?
而且这种事保证也没什么用,完全是看王浩的底线高低。
易中海不太看好,但也只能一赌。
“一大爷放心,我是个读书人,最讲个信字!”
“您看上次傻柱赔了我一千块钱,我有再拿这件事来讹……呃,不对,索要赔偿吗?”
“给完钱,这次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这人呐,最不喜欢揭人短了!”
易中海一想确实如此,也稍稍安心。
很快。
王浩将这一千块接了过来,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份协议书和签字的笔,递向了易中海,“一大爷,您瞧瞧!”
“赔偿协议书?”
“甲方:易中海
乙方:王浩
经双方协商一致,现易中海(甲方)与王浩(乙方)就甲方损坏乙方家传古董一只宋朝汝窑玉壶春瓶(经鉴定为真)赔偿事宜,本着平等、自愿、公平原则,经友好协商,达成如下协议:
一、甲方愿一次性赔偿乙方……”
“一百块?”
看到王浩连这个都提前准备了,易中海彻底麻了。
王浩上门碰瓷只是演给别人看的,实际早就吃定他了。
根本不怕他和一大妈知道他的想法,更不怕他们说出去,因为说出去也没用,直接就是明谋!
关键上面只写了一百块的赔偿,却生生拿走了他一千……
“嗐,就走个形式,您也别当真。”
“签吧,一大爷!”
“不要犹豫!”
“我还会坑您不成?”
咬了咬牙,易中海还是提笔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一千块都给了。
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重新把笔和赔偿协议书收回来,王浩又认真检查了一遍。
受昨天三大爷的启发,王浩本来是打算找易中海借个千八百的,为期三十年。
等三十年后,易中海这位一大爷要是还在的话,自己就把借的钱如数的还给他。
做人得讲诚信啊!
这点操守,王浩还是有的。
但转念一想,借了的钱总要还,哪怕延期三十年还,那也是还。
而且就算签了欠条,易中海真想把这钱提前要回去,也舍得下脸皮,找上街道和大家伙儿,王浩也为难。
万一人家找了个让他没办法推脱的理由,王浩也不好当老赖。
要故意拖着不换,易中海一狠心不要了,隔三差五拿这个做文章,到处败坏他名声,也挺膈应人的。
还不如找易中海赚笔“信息”费。
正好易中海摔坏了他家祖传的“古董瓶”,给了王浩一笔赔偿,以此为名目。
至于金额。
一千有点太招眼了。
一百也不少,但正合适。
毕竟这可是宋代的汝窑玉壶春瓶!
也不怪王浩想坑易中海,谁叫他隔三差五就想找他的麻烦。
彼此彼此。
谁也别说谁。
“一大妈,麻烦您帮我找块布过来,报纸也可以。”
乐呵呵的把赔偿协议书收起来,王浩指了指地上的瓶碎片,对着一大妈说道,“这可是我王家祖传的古董瓶,如今毁在了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