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个理,但易中海知道这些话不能对傻柱说,否则他保准炸毛。
“不是说你的错,只是这王浩不好招惹,连我都没在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你能拿他怎么办?”
“我……”
傻柱想反驳,可发现每次吃亏的确实都是自己。
从上次的一千块,到今天差点被厂里开除,都倒了大霉了。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
闷闷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傻柱难受道。
“这种事不能冲动,想要对付王浩,必须找到合适的机会,老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能让他吃瘪,也动摇不了什么。”
这句话,既是易中海说给傻柱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
他之前就是没认清这点。
以为王浩跟院里头的其他住户一样,能轻松被他给拿捏。
在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眼下他也不敢轻易对王浩发难了。
之前贾张氏的那件事情,就给了他很大的警醒。
蛇打七寸。
下次要对付王浩,一定要先找准要害。
“一大爷,我懂了,下次就给王浩来个狠的。”
傻柱捏着酒杯,恶狠狠的说道。
易中海暗自摇头。
傻柱这个样子,还是没懂。
不过易中海也知道现在跟他说这些没用,只能交代道:“下次有什么事,你提前跟我说,咱们先商量好对策,别冲动行事。
这段时间,你也老实点,先在车间好好进行改造,争取早点回到后厨。
柱子你要知道,杨厂长还是很维护你的,要不然今天你早就被开除了。
你一个轧钢厂的大厨,可比一个没转正的广播员分量重多了。
只有回到了后厨,你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柱子,你记住没?”
“一大爷,我听着呢!”
“哎!”
“一大爷,您叹什么气啊,我记住了啊!”
见易中海叹气,以为他是生自己气,傻柱连忙解释。
“不是这个!”
易中海摇了摇头,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傻柱分别倒了一杯酒,佯装纠结的说道:“有件事……瞒了你很久,一大爷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一大爷,您有什么事好瞒的?以咱们爷俩的关系,直接说就好了。”傻柱十分不解。
虽然他和易中海并不是父子,也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些年下来,傻柱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比他亲……呸,就是他爹了!
自从当年那个人丢下自己和妹妹跑了,甚至自己带妹妹去保定找他却被挡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已经当那个人死了。
是当时还不是一大爷的易中海,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救了他和他妹妹,并且给了他长辈的关怀和温暖。
当年被抛弃的时候,他才十五岁,有房住却没饭吃,只能带着当时只有八九岁的何雨水上街要饭,捡烂菜叶子。
如果不是易中海给了一口吃的,他和妹妹何雨水,说不定就饿死在街头了。
后来更是易中海托关系,让他进了丰泽园当学徒学艺,后来才有了进轧钢厂的机会。
是易中海,给了他们兄妹第二次生命。
“其实你爹他……”
“一大爷,您别再跟我提那个人,我没爹!”
易中海忽然提起那个人,话还没说完,傻柱直接脸色巨变。
“柱子,你别激动,其实当年你爹没有抛弃你和雨水……”
“没有抛弃?”
“呵呵,一大爷,您别帮他说好话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和听到的。”
“当年他丢下我和雨水,跟那个寡妇去保定,我和雨水两个孩子,大老远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过去,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门口,结果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们一面。”
“一大爷您知道那种感受吗?”
“就那个人,让我和雨水硬生生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
“当时天有多冷,我们又那么穿的那么少,雨水后来都冻出病来了您知道吗?”
傻柱连番的质问,眼睛瞪得通红,似乎要把多年积攒的怨气一股脑释放出来。
“天下无父母的不是!”
易中海默默叹了口气,起身从里屋拿出了一个小木箱子出来,放在桌上,对着傻柱说道:“有些事情,也不能再瞒着你了,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其实大清他并没有对不起你和雨水……”
“一大爷,如果您还是我的一大爷,请您以后就别再提那个人,我早就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傻柱梗着脖子,十分上头的说道。
“柱子!”
“柱子,你先听我说。”
在易中海的安抚下,傻柱也终于老实了下来。
这么多年,易中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就跟顺毛的驴一样,不能倒这来。
“其实这些年来,大清偶尔有寄信回来,也陆陆续续给你们兄妹俩寄了一些生活费过来……”
还没等易中海说完,傻柱便震惊的看了过来,随即又表现的十分愤怒,一副一大爷你骗我的样子。
易中海没管他,仿佛没看到他眼里的震惊和愤怒,继续说道:“当年的情况,可能你还记得一点。
我和你一大妈两个人虽然还过得去,但因为你一大妈的身体不好,老吃药,所以我的日子也不容易,那时候我可不是什么八级工,更没有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
因为这样,我也只能在你们兄妹俩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才帮一点,其实帮的很有限,不值一提。
后来我才收到了大清寄给我的信,让我帮着照顾你们兄妹俩,还时不时寄了点生活费过来,要不然光凭我自己一个人,也养不起你们兄妹俩。
就连当年你去丰泽园当学徒,也是大清主动帮你找的,我一个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