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都自曝是自己举报的王浩,那他也没必要保密了。
而眼下王浩没了问题,反倒是易中海有了嫌疑。
王浩前几天在车间的表现,只是易中海举报王浩是特务的引子,另外还补充了很多细节和其他的事情。
恶意解读的部分太多了。
“杨厂长,我那是合理的推测和怀疑。”
感到心中不妙的易中海连忙为自己辩解。
单纯的举报和有意的诬告陷害,可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前者就算举报错误,只要举报的理由站得住脚,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后者一旦坐实了,可是要吃瓜落的。
易中海刚才抢着认错,就是为了避免成为后者。
目光紧紧的看着杨振民这位厂长,易中海迫切想知道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现在这种情况,杨振民的态度很关键,这次举报怎么定性,将会影响到自己的结果。
“未必吧?”
面对易中海的狡辩,王浩却是冷笑。
易中海想要用这样的理由蒙混过关,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
“王浩,杨厂长都还没开口,你插什么嘴?”
见王浩再次开口,怕他多说影响了杨振民的判断,易中海连忙开口训斥。
然而他的这个举动,却是直接引起杨振民的强烈不悦。
这老小子,当着他的面狐假虎威,三番两次的动小心思,真当他是摆设吗?
“易中海,到底你是厂长还是我是厂长?要不然这个厂长的位置你来坐?”杨振民直接发飙了。
“杨厂长,我……”
易中海脸色煞白,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行了,你赶紧闭嘴吧!”
懒得听易中海多余的解释,杨振民看向王浩,问道:“王浩,你举报易中海是特务,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
杨振民心里知道,这次易中海举报王浩,多半是掺杂了私心和报复的想法,但这是件很主观的事情,易中海非要坚持自己没有私心,也很难让人反驳。
怀疑毕竟是怀疑,更何况他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哪怕添油加醋了,最后也只能批评教育一番,最多进行适当的处罚。
并不能因此就把易中海当成特务来处理。
“杨厂长,证据就在您手里啊!”
王浩笑着说道。
“我手里?”
闻言,杨振民愣住了。
他手里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易中海是特务的?
“这证据不仅在您手里,而且还是易中海亲自交给您的。”
王浩越说,越让人迷糊。
大家也觉得离谱,都认为王浩在忽悠人。
就算易中海是特务,他再傻也不可能把自己是特务的证据交给杨振民这个厂长。
故意找死不成?
“王浩,你别胡说八道了。”
自以为抓住机会的易中海,也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杨振民的反感,直接站出来驳斥。
“易中海,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王浩嗤笑一声,旋即对着陷入沉思的杨振民提醒道:“杨厂长,您是不是也忘了,易中海交给您的那封信?”
“信?”
杨振民愣了愣,有点反应过来了。
“易中海,你敢不敢跟杨厂长说说,你的那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砰!
王浩的这句话,仿佛一个苍劲有力的拳头,砸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让他感觉头昏目眩。
信!
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个。
霎时间,易中海便慌了起来。
拿来举报王浩的那封信,就是王浩自己写的,是昨晚半夜傻柱拿给他的,易中海自己也不知道这信傻柱是怎么搞到手的,但肯定来路不正。
“杨厂长,既然你已经看过信了,应该知道我这信是写给别人的。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易中海的手里,最后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您的手里,并且成为举报我的证据?
这封信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是我昨晚写好了之后,直接投到邮筒里面去的,并且确认了两遍才离开。
那么请问,一封已经在邮筒里的信,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王浩词言义正的说完这段话,随后对着易中海暴喝道:“易中海,你知道偷盗邮局信件,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吗?你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易中海麻了。
艹!
他怎么就成了偷盗邮局信件了?
“杨局长,他胡说,这信是我不小心在外面捡的。”
易中海面无血色,声音里带着一阵阵颤抖,显然也是怕了。
明知道这信是傻柱偷的,但他却不敢把傻柱给扯进来。
倒不是真想替傻柱背这个锅,只是这傻柱太容易冲动了,而且不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到时候被王浩一激,说不定会扯出更多的事情,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和不可控。
他只能咬死了,这信就是他在外面捡的。
“易中海,你说捡的就捡的?”
“这进了邮筒的信,还会被风给吹走?”
“就算如此,那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就吹走了我的那封信?最后还让你捡走了?”
“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王浩嗤笑一声,乘胜追击的质问道。
偷信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这信是在王浩家里偷的,那么顶多告他一个入室盗窃,窃取他人信件。
但王浩已经把信投到了邮局的邮筒里面,从那一刻开始,那封信就已经开始属于邮局了。
从邮筒里去偷信,不管偷的是不是个人的,行为都已经无比严重了。
甚至涉嫌了窃取国家机密,破坏新社会安定。
谁知道他会不会还对别的信件动手脚,又或者搞什么破坏。
妥妥的特务行为!
看到易中海欲言又止,似乎在准备措辞跟杨振民狡辩和求情,王浩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