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顺来的菜刀,这是从猪圈猪槽上面哪来的,平日高朋妈就是用这玩意给猪剁草。
二猪要是敢在今晚在半路上带人堵他,他也有防身的东西了。
打架拿东西跟不拿东西那是两个结局,这玩意虽然看起来破旧,可就是这玩意可以让三个手无寸铁的大汉都不敢前进。
挨上一刀破伤风加上大面积创口,足够要了他们半条命了。
或许是白天二猪被封于修的那一玻璃碴子吓住了,并没有封于修想象的那样恶从胆边生的过来围堵。
十分钟后封于修回到了家,开门后里面一股子寒气直面扑了过来。
老太太依旧没有回来,看来是被老二给接走了。
县城里面的房子都有暖气,比农村这里要好的多了。
封于修站在门口足足一分钟,抽着烟转身从墙角抓了一把木柴扔进了房间里面的火炉下面,又转身拎了半袋子碳,转身关上门拉开灯开始点火。
一瞬间,烟雾缭绕,整个房间内被大量的烟雾充斥着。
封于修不得打开门让烟雾散出去,五分钟后房间内的烟雾才消失不见,关上门后火炉不到两分钟轰隆隆的响起了猛火灌输的声音。
不到三分钟整个房间内顿时热气腾腾。
封于修这才脱掉了外套,换好拖鞋拉着凳子坐在火炉旁边,打开电视望着单调的秦腔发呆。
他一直从晚上八点多坐到了十点多,喝酒最容易消化了于是他又饿了。
想起来厨房还有几颗生土豆后,他将那几颗生土豆塞进了火炉下面的堆灰盒子里面。
四十分钟后掏出来,拨了皮顿时热气腾腾的。
“呼呼呼……”
封于修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饱后又煮了一杯老茶。
吃饱喝足后这才填了一把火转身上了炕开始睡觉。
明天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或许村子里面没有事干去一趟陈艺馨的学校?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封于修睁开眼睛,屋子里面顿时寒气充斥。
他打了哈欠从被窝翻起来,重新将昨晚的炭火杵了杵,又填了几块煤炭续上。
坐在床边发呆了几分钟后,穿上衣服点了一颗烟继续发呆。
直到火炉的热气重新让屋子变成了三伏天的高温,他才清醒过来,随便洗了一个脸,用茶水漱了漱口。
“不行这样下去没有任何的盼头,去一趟……我记得那个学校在长春……”
封于修换好衣服,从被窝摸出了一条香烟,又找了一个蛇皮袋拎着走出门,随手挂了一块锁离开了家。
“树哥早啊,这是干啥去啊?”
早起打牌的村民看见封于修惊讶的打招呼。
封于修点了点头叼着一颗烟头也不回的走向村口。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树都变了……以前打招呼可是会笑着点头的,还会给我们派烟的……”
“应该是被谁给刺激了,他现在超雄的,别阴阳怪气了……万一听见了回头给你一刀你就大发了。”
“走走走,打牌了。”
冬天,外面打工的回来了,种地的也休息了。
所以冬天才是农村人的巅峰,所有人无聊的一睁眼就是到处找人打牌。
他们随便蹲在谁家或者小卖部,或者是某个小房子里面,几盒烟一群人就可以从早上到了晚上。
这是他们最消遣时间的玩法,否则漫漫白昼根本消磨不下来。
一路上封于修都没有碰见二猪,或许他正在憋坏,可封于修不想纠葛这些。
到了村口踹了踹小庄家的门,今天是休息的时候,小庄昨晚喝的最多还没有起来。
封于修快要把门踹到了小庄才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打开门,“树哥啊,这么早吃了没?没吃对付一口?我妈正好弄了点鸡蛋汤。”
封于修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妈,树哥来了,在弄一碗鸡蛋汤,把昨天的油饼热一热。”小庄扯着脖子对着厨房喊。
封于修走进小庄客厅坐下,点了一根烟后望着小庄,“一会吃完把我送个地方。”
“好说树哥,去哪啊?镇里面?”小庄扣了扣脚趾头抬起头问道。
“不是,去县里,我要出去一趟。”
小庄立马愣住,露出羡慕的表情,“去长春啊?陈艺馨哪里不错的,别人一听你在学校上班,肯定能给你介绍个好的对象的。说不定树哥今年过完年就能摆脱打光棍了。对了德子说高朋妈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怎么没听你说过,黄了?”
封于修吐出一口烟,“不知道。”
小庄见状也没有说话,两人吃完饭后,小庄发动了摩托车带着封于修走向县城。
刚刚到了望都镇后,正好看见高朋妈。
“哎哎,树啊,是这样的小梅妈今天找我来了,说你怎么不回个信,这是小梅的电话号码,以后你们两个多联系啊。”
高朋妈将一个纸条塞进封于修的手中。
封于修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县城车站,封于修沉默了片刻走到了一家手机店里面买了一部小灵通。
老二跟老邱给的钱还是有些的,这些钱是足够了。
“树哥,那我就先走了啊。”小庄骑上摩托车轰隆离开了车站。
封于修走进车站买了去往长春的车票。
大巴车发动离去后的三个小时。
大规模的军车跟直升飞机第一次降临在望都镇周边。
在紧罗密布的搜罗了一天一夜后,这些军队跟直升飞机又离开了,只留下了望都镇这些闲散的中年人闲谈的猜想。
直升飞机略过高空,飞机上吴哲成才几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三天了,还没有找到!方圆百里我们都搜遍了……甚至五百里都布控了,他到底哪去了?”
成才对面,甘小宁跟马小帅两人脸色惨白的头也抬不起。
他们三人去送白铁军的骨灰,把一个人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