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王熙凤的脾气,王熙凤这人从小锦衣玉食,从鼻孔里看人,谁都瞧不起。
也就幸亏自己姓贾,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就是如此,王熙凤心底里也瞧不起自己,无事可做,贾琏等的无聊,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
又许久没碰过王熙凤,想到她的身段,竟有些燥热起来。
“我是她男人,我怕她做什么。”贾琏重重把茶杯放到小茶几上,起身到门口,揪住一个丫鬟,喝问道:“你们奶奶怎么回事,还没有回来。”
如果平儿在,倒是没人敢说,天塌了由她顶着。
被贾琏揪住的那丫鬟吓得面色发白,如何敢对抗二爷,紧张的一五一十猜道:“奶奶去了太太那,估摸着应该回来了,如果没回来,可能去了园子里。”
“去园子做什么?”
“奶奶经常去凸碧山庄,晴雯姑娘在庄子里,奶奶去看她。”
贾琏松开了那丫鬟,那丫鬟吓得容失色,躲在一边啼哭,“哭什么哭,我又没怎么着你。”骂了丫头一顿,贾琏想起平安镇的事,心里头烦闷。
前两年隔壁贾蓉买个五品的虚职,只需要一千多两银子,虽然那时贾府风光,要的钱并不多,可如今三个五品的千总,竟然要两万八千多两银子。
刚才听丫鬟说起那凸碧山庄,又想起那王信,没听说此人钱买官啊。
人比人,气死人。
有的人想要个五品的武官而已,竟然要大几千,甚至九千多两银子,有的人一毛钱不出,不光是五品的官,已经升到从三品了。
还得怪父亲在外头胡乱夸口。
以为家里是曾经呢,乱给别人打包票,四千多两银子能给别人搞定,如今倒好,多出一倍的银子,为了保住贾府的面子,拉拢住那帮军官,打算让府里自己掏了。
可父亲却没有想过,这府里如今不光是面子没了,底子也没了。
想到此,贾琏又想到了王熙凤,这娘们会搞钱,自己不能把她得罪死了,也不能任由她像以前一样,必须压服了她。
压服了她,不光得了人,还能把钱给拿过来。
贾琏于是去往凸碧山庄,去找王熙凤,过了许久,等到了凸碧山庄,贾琏看到几个婆子,开口道:“二奶奶是不是来过。”
“二奶奶来了。”
几个婆子答道,说话间,贾琏看到远处廊下一个身影进去了,不禁有些出神。
只一个身影,就让人失魂落魄,如此女子,自己竟然没见过,“那人是谁?是我们府上的吗。”贾琏连忙问道。
“那是晴雯姑娘。”
听到几个婆子的话,贾琏呆了呆,眼珠子一转,竟然转身走了。
却说那婆子,不知道二爷为何突然走了,想起信爷的好,晴雯姑娘也不大管她们,倒也是回去庄子里,提醒自家的姑娘。
“刚才琏二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
晴雯刚才去拿茶叶,没注意外头的事,一门心思给二奶奶倒茶,听到婆子进来说的话,一脸的惊讶。
婆子道:“二爷没说,只见到了姑娘,问了姑娘是谁,然后就走了。”
晴雯虽然聪明,却没经历过事,想不到太深,婆子也不好多言,倒是“哗啦”一声,王熙凤手里的杯子摔落到了地上。
“二奶奶,没事吧。”晴雯连忙去问,关心的抓起王熙凤的手。
那婆子知道凤丫头精明,于是退了出去。
平儿也愣住了。
晴雯见王熙凤没有受伤,那婆子见摔碎了茶杯,竟然就这么走了,无语笑道:“让奶奶见笑了,这庄里没什么规矩,信爷不让管许多事,倒是没了规矩。”
说罢,晴雯打算自己去打扫,却被王熙凤反拉住。
王熙凤眼里要瞪出火来。
别人不了解贾琏,她又如何不了解,大大方方的来找自己倒没事,鬼鬼祟祟的反倒是有事,说明他心里有鬼,虽然那只是自己的猜测,可王熙凤怎么敢无视。
晴雯是信爷的人,要是晴雯有个好歹,信爷必然大怒,自己也躲不过去,在这府里出了事,自己是府上的奶奶,无论什么理由,自己也有一份错。
别人也就罢了,牵扯到自己娘家,那是一点事情也不能含糊。
“二爷他不敢吧。”平儿犹豫问道。
“无论他敢不敢,我却不去赌。”王熙凤看向平儿说道:“你以后就住在这凸碧山庄,我把人交给你了。”
平儿闻言愣住,自己怎么就住在凸碧山庄了,忽然又想到了信爷,那次进门看到他没穿外套,忍不住心悸,连忙低着头问道:“信爷要是回来了,又没个信,看到了我多不好。”
“你个小蹄子还装什么装,你和信爷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王熙凤把事情挑明。
平儿解释不清,无论怎么说自己和信爷是清白的,奶奶都不信。
听到王熙凤的话,晴雯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平儿,信爷和平儿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好呀,瞒的我好紧,亏我一直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晴雯气鼓鼓的咬着牙,十分生气王信。
贾赦回到屋里,问夫人去了何处,此时有管家来告知,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来请他出门。
“他怎么来了?”
贾赦好奇了一声,让管家去接待,自己连忙换了身衣服。
勋贵在太上皇当政时期不行了,不是没有反抗过,奈何翻不过太上皇的手掌心,总不能等死,于是能吃苦的去从文,敢拼搏的去从军。
像林如海,又或者贾政,他们从文。
王子腾从军。
还在维持老路的极少,除了贾府这种家大业大,实在是难以放弃的,才会保留一家,如宁国府贾珍,仍然与一般勋贵抱团。
最开始说得好听,把祖宗们的本事捡起来,在宁国府天香楼箭道操练,实际上关起门来吃喝嫖赌。
外头的人不知道,贾赦又如何不知道,数来数去,两府里如今只有自己能撑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