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一职,很多人都在关注。
无形之中,自己又被推到了漩涡里,能不能站稳脚跟,王信收回了视线。
大手一挥。
“开饭。”
现场鸦雀无声。
许多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总......总镇大人。”李威目瞪口呆的上前,想要再次確认一遍。
“吃饭吧。”
王信平静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威的確不敢得罪自己,大概会在自己面前忠心耿耿,幻想得到自己的信任,就算没有得到自已的信任,也能让自己不会提防,或者记恨他。
包括那个林杰。
王信已经看了眼,对自己的態度並不算好。
反正十一个名额,从参將到佐击的將领,欠缺三个看不到外,其余都可以看一遍。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挑选一二个符合自己需求的人出来,接下来继续从更低级的军官中挑选,
一轮接一轮,半年下来差不多就稳了。
皇宫。
会极门阁楼。
太上皇已经轻易不见外臣,朝廷诸事尽託付內阁,同时重用內廷。
戴权轻手轻脚来到太上皇身后,仿佛以前似的为太上皇揉背,看到太上皇的艰辛,硬咽道:“圣人让奴婢回来伺候圣人吧。”
“呵呵。”
太上皇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明的声音,半梦半醒似的。
只有戴权最懂他。
揉背的时候,谁也不如戴权,
不过太上皇依然摇了摇头,淡然道:“最近宫外有什么事?”
戴权无奈,不敢继续提。
“大事没有,倒是有件趣事。”
“哦?”
太上皇回过头,看了眼戴权。
戴权点了点头。
太上皇放心的收回视线。
这两年里反而越来越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明明如了自己的心意,可总是不放心。
会不会有人阴谋朕呢。
太上皇狐疑的闭起眼睛,打算听听戴权嘴里的趣事。
“锦衣卫的緹骑们盯著京城,圣人高枕无忧,奴婢保证不会出事。”戴权先是安抚了两句,人活著越老越怕死,年轻的时候倒不当回事。
“嗯。”
太上皇闭著眼晴,发出了一声。
张吉甫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皇帝容不得他们,为了自个的身家性命,不用自己盯著,他们一个个都会想办法盯死皇帝。
还不够。
戴权要当老祖宗,让他当去好了。
向来有投靠新君的臣子,却没听说过用旧太监的皇帝,戴权的爪牙越多,他就越不敢自己出事。
只有利益才是不变的。
什么忠心,什么恩德,什么礼品都是浮云罢了。
太上皇一个不信。
“王信回京了,圣人记得吧?”
戴权笑著道。
“嗯,是个独特的人。”
太上皇一边享受戴权的揉背,一边轻鬆的应付两句。
戴权一只手揉著,一只手扶著胳膊肘,这般才好用力,角度也合適,是他不会告诉別人的秘密,笑道:“他去了京营右路,半个月下来,倒是得了个绰號。”
“什么绰號?”
“三件事总兵。”
“嗯?”
太上皇饶有兴趣,挣开眼露出好奇之色。
戴权更高兴了。
连忙说道:“王信总兵自个说他带领右路军只把三件事办好,一是吃饭,二是发餉,三是操练。原以为是客套话,不曾想这王信总兵竟真的只办这三件事。”
“不容易啊。”
太上皇重新闭上眼。
这得得罪多少人。
“是啊。”
戴权顺著太上皇的话说道:“听说为了一个管粮司务,最后闹到兵部。”
为了公事得罪私人图什么?
难道认真做事,下面人就忠心耿耿了,道理真要是这般简单就好了。
“隨他吧。”
太上皇懒得管。
也是因为如此,太上皇懒得搭理王信,无论王信做什么,哪怕太上皇不高兴的,也不去出手。
这样一个只一心办公事,不培养自己亲信和势力,朝廷说收回去,当即就放手的独臣,太上皇实在想不出打压此人的理由。
连张吉甫都忍不住不用他,太上皇只能说世上还是有傻子的。
这样的傻子如果多了才好。
自己就不会有这许多烦心事,大周的江山也会稳固。
戴权不再提王信。
许多人都看不懂王信,辛苦一场图什么。
原本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大布局。
的確搞出了一支大同西军,结果到头来真被拿走了,一声不的孤身回到京城。
“他成亲了没有?”
戴权不再提,太上皇突然主动问起。
“和贾政的庶女定了亲。”
“已经是总兵了,又是个孤儿,孤身一人不放心啊。”太上皇的老脸皱成一团,想了片刻,又问道:“他见过贾政的庶女没有,两人有没有感情?”
“听说是见过。”
戴权明白太上皇的忧虑,仔细道:“而且根据下面人的打探,王信很喜欢对方,把自己的贴身宝剑亲自送去给那姑娘。”
该不会是计谋吧?
太上皇下意识的怀疑起来,不过又想到王信的为人。
算了。
这样的一个人,能有什么阴谋。
东军很关键,又是京营实力最强的一支,给他其中一路也不是不行。
“你派人盯一盯。”
虽然不再担心,太上皇仍然不放过。
“奴婢遵旨。”
戴权手脚不停,不捨得离开。
京城里的重要人物,锦衣卫都有探子去盯著,每天的言行,与谁接触过,都会被记录下来。
“这就是他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