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冲突,可以联合起来,各取所需。”
过了片刻。
周文认可了幕僚的计策。
进展太慢,万一误了张阁老的事,张阁老就算看在周阁老的情分上不动自己,日后也不会大用自己。
大风险大机遇。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既然遇到了,光一个人总兵的位置,周文并不愿意止步。
说来也巧。
外头有人急忙进来通传。
“刘游击来了,急着见镇台大人。”
“让他进来。”
周文意外的看了眼幕僚。
刘通前几日离开归云城,周文是知道的。
不过去何处,刘通并没有告知。
经过打听,周文知道刘通是去了威远关,最后又跑去大同,具体什么原因,周文虽然不清楚,但是和幕僚商讨过,总不是因为内部的事情。
大概就是汤平与赵雍之间的矛盾。
两人的不和,大同知情的人很多,几年前赵雍还在雁门关的时候,两人就互不信任,因为王信在的原因,两人才没有闹。
“机会来了。”
那名幕僚胜券在握,算无遗策的提醒周文。
“杨先生对人心的算计,本镇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
周文拱了拱手。
不久。
周文呵斥了赵雍,同时调拨了三万两银子犒赏汤平部,奖励汤平升任参将,并且大有培养汤平当做自己副手的架势。
加上大同以周家为首的几家大户推波助澜,汤平在大同西军的威势更高了。
针锋相对的是坐镇威远关的赵雍。
赵雍取得和张灿的联系,两部合手支持牧民,商行一切违约的行为不受支持,并且任何以优势地位来压榨欺负牧民的行为,都会得到高额的罚款。
这一天。
张灿在关外三城分别扣押了聚众昌合计价值近十万两银子的牛羊马匹,一个月后,以九万两的价值拍卖给其余商行。
这笔九万两银子算作对聚众昌的天价罚款。
大同西军彻底闹开。
首当其冲的是周世明,这批货物里大部分是周家的货物,可谓是损失惨重。
周圭气的到处说张灿造反。
奈何张灿在关外,向来不回关内,而关外的三城,包括聚众昌等在关外的生意本身就不在朝廷的视线之中,谁也不想摊开到明处。
“汤平,你是我妹夫,这件事你要帮我。”
周圭找到汤平。
汤平这回没有拒绝周圭,点齐兵马后要杀出关外。
士兵们很担心。
“头,咱们这么干,朝廷会不会大怒?”
“真要是和张灿去打,咱们怕是打不过吧,咱们这帮老兄弟,一半都在他那边,拼不赢吧?”
“还是好好谈一谈。”
大家都不太愿意。
汤平骂道:“谁真去和他打?没有朝廷的旨意谁敢乱来,咱是去找他讨个说法。”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闹得沸沸扬扬。
整个大同都被惊动,连隔壁的山西都有所耳闻,有御史派人来打听。
周文吓了一跳。
汤平要是带着人马出关与张灿火并,这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别说自己兜不住,张阁老都会颜面无存,周文面对汤平一脸无语,“你是朝廷武官,不是山大王,以前王信就是这么带你们的?”
周文指责汤平骂道。
以前周文是不骂的,最近自己又是给钱,又是给粮,已经对汤平够义气了,算是半个自己人,那就可以骂了。
汤平一脸不服气。
周文懒得废话,喝止了汤平,让他解散了军队归营。
汤平嘟嘟囔囔的离开,嘴里还在骂着张灿赵雍他们,看着汤平离开的背影,周文无奈的摇头。
“听说此人以前是义乌矿工,算是跟对了人,否则一辈子的矿工命,怎么会有今日。”
那幕僚从屏风后走出来,没有掩饰,满脸鄙视的评价。
“这回本镇能向张阁老回信了。”
周文苦笑道。
以前大同抱团让他笑不出来,如今大同西军闹起来,他同样笑不出来。
别处军镇也闹事,但是人家闹事有章法,不是瞎胡闹。
大同西军真他娘的是胡来。
“不是镇台大人的阻止,那汤平大有带军出关干仗的架势,此人实在不像话,莽夫一个,周家这次是看走眼了,舍了个女儿。”
那幕僚惋惜。
周文没有反驳。
他拉拢汤平是因为汤平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等搞定了大同西军,等汤平失去了价值,自己也不会过河拆桥,但也不会把汤平真当做亲信。
自己的人都提拔不过来,怎么会浪费名额到汤平身上。
无论汤平是不是庸才,上头说他行那就行。
没有了王信带领,自己也不要,周家这回当然折了本。
“回给张阁老的书信,还请杨先生帮忙润色。”
“理应之举,只不过阁老信中询问多久能掌握大同西军,具体的时辰,还是请镇台大人定论吧?”那幕僚谨慎的问道。
这个问题,周文以前不好答,现在心里有底,“不超过半年。”
那幕僚点了点头。
以现在的情况,换在别处,很容易控制,也就是这大同西军的确不同别处,镇台大人谨慎的给了个半年时间。
如果顺利的话,三个月也差不多了。
总算是看到了眉目。
有人高兴,有人失意。
张文锦谈不上失意。
府里人在收拾行李,大车小车挤满了整条大街。
送行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督宪大人此次归京必然高升,本是一件大喜事,我等本应为督宪大人欣喜,奈何舍不得与督宪大人分别,实在是欣喜不来,还请督宪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