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会继续扶持大房,等找到大房的替代品,
就是大房失去在大同生意的那一天。
之所以留著大房,这是因为王信还没有找到值得他相信的替代品。
可能一二年。
可能三五年。
终归会找到的。
不把今日的刺去掉,不恢復两家的信任,这份合作註定走不长远。
大房的筹码不多。
特別是在二房大扩张的时候,大房不能跟上,下场只有被二房吞掉,就算二房不理会大房,江南那边的市场也会主动流向二房。
这就是父亲掛在嘴边的。
做生意没有不爭而爭,只有全力以赴的去爭。
別的话许多没听,唯独这句话,二叔倒是听了父亲的。
做生意全力以赴。
难道指望探春?
薛宝釵摇了摇头,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感到悲哀。
一起长大的小姐,自己竟然现在就开始计划,未来要去求別人去了么。
从小到大。
自己就没有做主过一回。
王信没有急著入大同,而是停在了宣府。
商人的信息最为灵通。
在这个时代,商人的信息,往往比官员都要灵敏,生意做得越大,信息就越灵通。
还有就是。
大同兵变的本质,根本上还是底层的不公。
王信没有打算动兵。
哪怕是闹事的乱兵,王信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招抚。
但是招抚不是表面的招抚,是的的確確的治理好一切,归於自己的掌控之中。
张德辉、薛岩。
两个人一起到了宣府。
王信没有隱瞒,聪明人之间只有交换,王信直言道:“聚眾昌还有关外的生意,商人赚的流油,下面人却吃不饱饭,这是不对的。”
薛岩反驳道:“商人赚的虽多,根子还是府衙那边,如不是府衙贪腐了军费,大同也不至於兵变。”
在上头的朝廷,薛岩没有指出来。
王信点了点头,“所以我才需要你们两家。”
薛岩和张德辉面露迟疑。
这回两家面对的压力可不同以往。
“我亲自办,只是让你们两家如常做生意,不与別家合流,虽然压力大,难道会有我大?”王信平淡问道:“外头都说四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是句空话不成。”
“好。”
薛岩当即应道。
要的就是这句承诺。
张德辉无奈。
他做不得主。
王信嘆了口气,他不想和蠢人打交道。
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只需要做好交易,所以王信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唯独面对蠢人,
你真的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要不然有句话说呢。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难道真任由薛家二房垄断一切,明知道埋下隱患,薛岩也不是傻子,会猜不到自己的不满。
不能倾力合作,效果会打折扣,容易出意外。
有了意外,百战百胜就会打问號。
王信看向薛岩。
薛岩穿著长衫一脸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