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把目光盯向了小儿子。
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少诬赖我两外甥。
是你有回跟你嫂子闲聊，自己说出的囧事。
你忘了？”
雨水又脸红了。
这是有外人在场，不然的话，雨水好歹要抱着何雨柱胳膊撒一会娇。
兄妹之间没隔阂，就是如此热闹。
这一晚，何大清难得的喝醉了。
何雨柱酒桌上端着酒杯，起身敬了何大清一杯酒正色说道：“爹，我得跟您赔个罪。”
何大清微眯着眼神瞅向了何雨柱。
全家人也是差不多，都盯着何雨柱脸上看。
正是欢乐的时候，谁也不清楚，何雨柱这一下到底弄啥呢。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当初我安排您去那边，说实话考虑不周。
我当时是想着，二十来年眨眼就过去了。
却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长！
我无数次的害怕过，我怕咱们父子，要是连见面那天都等不到的话，那我这一辈子都会过不去。
那我就真没脸去见我妈了。
雨水也会怪我一辈子。
爹，我对不起您····”
何雨柱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很不合适的，
但这却是他的真情流露。
这些年，他的确是梦过何大清没熬到相见的日子。
“哥···”女人都是感性的，雨水先当场抹了眼泪。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一口蒙了杯中酒，想了想，洒然一笑说道：“爹这不是回来了么!
一家人，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如果要怪的话，当初爹去保定，你跟雨水就该先怪我。”
说实话，何大清内心里真怪过何雨柱。
特别是才去港岛的那几年。
他探过娄晓娥的话，知道那丫头当时并没有跟何雨柱私定终身，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互相说过。
那说明啥？说明他去港岛最大的因由就根本不成立。
他等于说是给他亲儿子，找了个理由给流放了。
当然，后面越过越好，特别是娄晓娥给何家生了大孙子以后，何大清终于在港岛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下来。
何大清很清楚，他不光不能怪何雨柱，反而是要感谢这个儿子。
就他这张臭嘴，就他身上这些坏毛病，要还是留在内地。
那别说挣下这么多的家产了，就是娶媳妇生孩子，都是危险的事。
没有这儿子当初的损招，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对了，当年那个老鲁一家子怎么样了?”何大清转变了话题。
他当初去保定，可是跟原来居委上鲁老头有关系的。
何雨柱想了想，低声说道：“那人没了，他儿子也倒楣了，据说去了西北，能不能回来也是两说的事。”
“咦？他家怎么会那么倒霉？”何大清诧异的问道。
他回四九城后，这些天也不是闲逛的，也是了解了一下，前几年风雨的事情。
按照他的了解，像是老鲁家那种解放前无产无业，又没什么大牵扯的人家，应该是不至于家破人亡的地步。
何雨柱坦然道：“我查出了当年你见过的那个叛徒，牵连上了鲁老头儿子。”
“好好好，哈哈哈···”何大清放声大笑。
在回四九城之前，何大清还担心过这个事。
要是那个人还活着，现在要是没退休，那就该身居高位了。
其实这几天，何大清到处拜访，除了炫耀之外，也是想着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消息。
却是没想到，危险早就被何雨柱消灭了。
这些事，雨水她们都是不知道，所以这个时候，都傻愣愣的看着何雨柱。
刘婷还在桌底下，不停的拉何雨柱的胳膊，她虽然不喝酒，但也想要点小故事下饭。
何雨柱在脑海中，把事情经过整理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不能说的。
毕竟老聂的事情，不是何雨柱使用阴谋诡计，害了人家。
而是老聂真的有问题。
并且还是敌特相关的大问题。
他在那个事情里，是正面角色。
何雨柱把杯子放在了刘婷面前，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听故事得倒酒伺候。
刘婷白了何雨柱一眼，却是对着身边喊道：“平平，给你爷爷，你爸还有你姑父倒酒。”
“哎！”何平乖巧的回答。
长子长孙嘛，在酒桌上的地位，比何媛还高。
何雨柱就着倒满的酒杯吸了一圈，这才说道：“解放前，爹在维持会会长家做过饭。
····
爹当初明知道白寡妇不是好人，却还是跟着去了保定，也就是因为这个事。
····
后来，我联系所里老夏，把老聂给处理了。
胡同里老鲁家原来把他家这个靠山宣扬的多卖力，后面也就多倒霉。
说实话，这个事，我特意了解过。
其实那时老聂对老鲁儿子，并不是多看重。
可能就是把小鲁当成了一步闲棋在下。
要不是老鲁一直鼓吹，闹得整个南锣鼓巷职场都知道了。
小鲁就算倒霉，估计也就是小霉而已。
鲁家不会落到后面那个地步。
像是老聂就是相当低调，他有个亲哥哥，虽然也受了牵连，却是比鲁家还要宽松点。
至少他侄子小蓝后来也是跑去了港岛。···”
“啊？”
“嚯··”
全家人各自表达惊叹的方式不一。
何雨柱在这个上面，有点太置身事外了。
就像他说蓝家的结果要比鲁家好一样，说话轻飘飘的，但小蓝曾经受过的苦难，绝望，在何雨柱眼里就是不值一提。
事实上，他真是这么认为的。
走过风雨，看过太多的悲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