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再退一步,采用熬老头战术,把对手熬倒,自然柳暗花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就是周受资这堂课通过躬身入局给大家讲的一个道理,被动防守反击或许会胜,那也只是惨胜。
大家发现没有,现在小米的雷总就有些这样的意味,最近小米产品在市场也遭受类似的网络饱和攻击,采用就是这种以柔克刚、清风拂山岗的打法。
但这方式不适合我,也不适合彼岸的风格。
博弈场上,往往是怯战畏缩的那个最先死,而不要命的,反而能活得长久。
彼岸这一路可不是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环境中发展起来的”
陈默语气平静,众人却从中听出了战场厮杀残留的血腥气。
那些与彼岸打过交道的企业和媒体人不禁暗自点头:在过去十年的华夏互联网史中,彼岸正是在bat的夹缝中,像战神般一路厮杀出来的。
而更多的是对彼岸或者说是对陈默风格不是特别了解的企业主。
他们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院长真是拿他们当自己的学生。
如果刚才开学典礼摆实事讲道理的致辞是菩萨低眉,那么刚才这一番全方位无死角的火力输出,便是真正的金刚怒目。
老美这下终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刚才那一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陈式霸凌给他们留下了可能是终生难忘的印象。
这让他们对后续的学习和未来经营企业都更具信心,同时也隐隐生出一丝敬畏。
“那么,这堂课就上到这里”
突然,台下有人举手高喊:“院长,您就不担心tt后续的遭遇和对方可能出现的反击吗?”
接下来彼岸从不打无准备之上,不过这是留给你们的课后作业,大家以观察为主,好好看,好好学!
下课!”
全体再次起立,声浪震天:
陈默点头挥手,转身离去。
场间众人迟迟未走,议论不止,而一旁的记者们却头疼不已。
出于职业敏感,有些内容实在不便见报。
比如“我们的敌人是谁”和那些解气的“口吐芬芳”。
两边关系虽说日益紧张,但这能瞎报道吗?
报道彼岸的新闻,就这点最不爽:每次都能搞出大事来,但尺度有时太大,他们根本把握不住。
破晓降临,东方既白。
国会大门在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封闭后,终于再次洞开。
周受资走了出来,微眯着眼,望向东方,沐浴在晨光中。
广场上tt的支持者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迎接他们的英雄归来。
相对于周受资来说,突然爆发的陈默显然更对西方人的喜好。
此前,陈默的知名度多局限于国内互联网圈、全球游戏玩家和商业界。
论国际声望,远不及长袖善舞、结交名流的老马。
在国外数十亿互联网用户群体中,陈默作为沃尓沃榜前十的存在只能说小有声名。
结果这下好了,十年经商无人识,一朝炮轰天下知。
“你听过陈默么?”
“就是当着众议院面炮轰的那个”
“哦哦哦!原来是他!”
大概就这种普及程度。
在海外某些论坛,陈默已被封为“反霸权主义先锋”。
甚至有人建议,让他明年去参加他们那儿的大选
陈默就在这种背景下,一炮而红,晋升全球顶流网红
早晨七点多,老懂在他那奢华无比的大床上醒来。
洗漱、早餐,一切按部就班。
经过这一夜,他料想听证会应该已经有了他想要的结果——五十二个人要是还说不过一个,那真可以去死了。
从“公司”到办公室的路上,下属们纷纷问好,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欲言又止。
这令他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推开办公室门,助手正拿着平板站在那儿,脸色像即将被判刑一样难看。
老懂皱了皱眉:
“难道周受资还能反了天不成?”
“周受资倒还好说是陈默那边”
“陈默?没消息说他入境啊。”
见助手吞吞吐吐,他一把夺过平板。
屏幕上正是昨夜那场会议的转折片段——
虽然只听懂两个词,但剩下的内容,猜也猜得出是什么货色。
被人当着全球直播指名道姓地骂,即便他脸皮久经历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先生,是您之前交代的,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您的休息。”
“呃?那你肯定漏听了一句,比天大的事情除外,比如这个就是,you know?”
“yes,sir!”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老懂盯着平板,胸口剧烈起伏,不时爆出几句咒骂:
“fk,你们拿着津贴是吃干饭的么?”
“一群废物,你们他妈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现在才断?早干什么吃的!”
最后他气急败坏,一把将平板砸在地上,又不解恨地补上两脚。
“网上评论怎么说?”
助手战战兢兢:“呃,先生,我建议您最好别看。”
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反而转身打开计算机。刚扫了几眼,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他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看看别人,他们都很配合,很简单!没有人比我更懂这套流程。可到了tt这儿?全是问题!他们恨我,但其他人,他们爱我。”
“尤其是那个陈默,他以为他是谁?他竟敢当着全世界的面fk我?这是对我个人么?不!
这是对一个国家的侮辱,我们要时刻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