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在快餐厅装深沉,用《老人与海》泡女孩子的通缉犯吗?切~”
“哈哈哈”
墨菲开怀大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融洽温馨,但很快,戛然而止。
那辆每晚准时出现在快餐厅门口接走泰利的suv突然横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了两个壮硕的男人不由分说地直接将泰利拉上了车,而见到是他们后,泰利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无力地朝墨菲扯了扯嘴角:“我们明晚再见吧。”
她匆匆将墨镜塞回墨菲手中。
墨菲下意识上前一步,副驾驶那个西装男已经挡在了面前。
这家伙大大咧咧的敞开了西服露出枪套,露出了腰间的格洛克。
他上下打量着墨菲,递来一张名片皮笑肉不笑:“抱歉兄弟,泰利今晚还有活儿。不过我们这儿有更嫩更辣的妞儿,随时打这个电话。”
suv咆哮着驶离,转眼消失在昏暗的街角。
墨菲一手捏着那张烫金名片,另一只手紧攥着泰利戴过的墨镜,镜架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就像她转瞬即逝的温度。
良久的沉默后,墨菲突然一拳砸在路灯杆上:
“法克!!!”
他痛苦地抱住脑袋——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和康纳那个蠢货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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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连续三天。
墨菲都坐在快餐厅的老位置,手里依然捧着那本《老人与海》。
但令他不安的是,泰利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未出现。
快餐厅的女服务员见他魂不守舍,在送上一杯热咖啡后,忍不住好心提醒:“你要是在等泰利的话,恐怕要等很久了。”
“为什么?”墨菲猛地抬头。
“她在医院,伤得不轻。”服务员压低声音。
墨菲猛地起身:“是谁干的?!”
服务员无奈耸肩:“可能是票客,但更可能是控制她们的俄国黑帮。这帮俄国佬在这片横行霸道多年,连本地黑人帮派都避让三分。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不是你一个外乡人能插手的。”
墨菲眼神阴郁,他轻轻合上书,声音低沉:“谢谢关心。但请告诉我,泰利在哪家医院?”
见劝说无果,服务员犹豫片刻,终于说出医院地址。
墨菲留下丰厚小费,快步冲出餐厅赶往医院。
透过病房窗户,他看见泰利虚弱无力地躺着,身上缠满绷带,右臂打着石膏。
往日灵动的神采已不复存在,只剩痛苦的麻木。
墨菲在窗外伫立良久,没有进去打扰。
因为病房里正有个打扮艳丽的“同事”在照料泰利。
直到对方走出病房,墨菲才上前拦住她。
“你”女人吓得后退,但看清墨菲的金色短发、十字架吊坠和墨镜后,突然瞪大眼睛。
“你是墨菲?”
“你认识我?”
“泰利常提起你。”
墨菲望向病房,沉声问:“是谁把她打成这样?”
女子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她前几天回去后死活不肯接客,挨打后还倔强反抗老板勃然大怒就派打手.”
她摇摇头,“以前泰利虽然脾气差,但至少会接客。这次回来却像变了个人,不仅拒绝接客,还想逃跑,不再听话.”
说完这些,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沉默的墨菲,叹息着离开了走廊。
墨菲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上,素颜的泰利看起来就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学生,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嫩婴儿肥,与往日浓妆艳抹的模样判若两人。
墨菲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静静注视着她苍白的睡颜。
当看到女孩额头和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时,他忍不住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伤痕。
也许是触碰带来的疼痛惊醒了泰利,女孩艰难地撑开肿胀的眼皮:
“墨菲.”
她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墨菲声音发紧。
泰利没有回应,只是怔怔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虚弱地问道:“他把鱼拉上岸了吗?”
墨菲心头一震。
没想到伤成这样,她还在惦记着那个故事。
他沉默片刻,诚实地回答:“.还没有。”
泰利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把鱼骨带回去?”
墨菲眼眶发热,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
他握住女孩缠满绷带的手,轻声说:“如果放弃那条鱼,就是输给了过去。战胜不了过去,就没有未来可期。带回来的不只是鱼骨更是老人的骨气。”
墨菲轻抚着女孩的凌乱金发,声音温柔却坚定:“生活还是很糟糕,但他.从未放弃。”
“被蚕食的鱼肉是他在生活中失去的一切,保留下的鱼骨是他被反复锤炼的勇气!”
女孩突然红了眼眶,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归途,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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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墨菲回到家中。
这半年来,他们兄弟俩从芝加哥一路辗转蒙大拿、德州、新墨西哥州,等芝加哥那边的通缉风声渐消,才终于来到梦寐以求的加州洛杉矶。
靠着从老爹庄园里拿走的几百万美金,虽然东躲西藏,但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从不缺烟酒和女人。
推开门,只见康纳正窝在客厅沙发上,和一位金发女郎腻歪在一起。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纽约向罗夏通风报信老爹庄园情况的脱衣舞娘。
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死心塌地跟着康纳从纽约一路南下,又辗转来到加州。
虽然这姑娘恋爱脑上头,但生活技能实在堪忧,除了跳脱衣舞外简直一无是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