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下挂着深重的青黑。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手指被药草汁液浸得发皱,袖口沾满血迹与灰烬。学士们劝他休息,他只是摇头,继续将薄荷与苦艾分装进亚麻布袋。
“殿下,丝绸街和铁匠街的药已经发完了。”一名灰袍修士气喘吁吁地跑来,“但跳蚤窝又死了二十个.”
“再调一批火酒,酸醋,罂粟奶和苦味薄荷。”雷格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告诉静默姐妹.准备更多的裹尸布。”
他的妻子阿莱莎站在不远处,正将浸过醋的丝巾和打包好的药物分给贫民窟患病的孩童。海马与三头龙二分家徽的裙摆扫过泥泞,像一抹倔强的海浪。
“夫人,您该回去了。”全副武装的老修女忧心忡忡,“这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夫人,这里全是病人。”
阿莱莎只是微笑,将最后一块丝巾系在一个咳嗽的小女孩腕上:“愿海风保佑你。”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指尖从清晨就开始发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