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世子也恰好为了婚事头疼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合作……你懂′合作'的意思吗?就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利益互换,倘若世子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又只是想找一个替你看顾宅院的人而无心情爱,正好我也不打算正经嫁人…”她语无伦次地讲着,前言不搭后语,感觉怎么说都不成样子。极力解释,……也不是不打算正经嫁人,就是或许世子不太清楚,但我刚结束一次不太愉快的定亲经历。目前就希望能拥有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随心自在,少受人拘束的。感觉…感觉我二人的所求还算匹配,就,就…”温知许“就"不下去了,卡在这里说不出下文来,整个人像是脱离水中不小心蹦到岸边的鱼,扑腾几下垂死挣扎。
“就…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她突然放大音量,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
分外寂静的夜,空荡荡的京郊,一道女子的亮嗓甚至传出了回声。挺渗人的。
江牧野听了半响,伸手握拳抵住嘴,轻咳两声,试图掩盖没忍住的笑意。男人眼角眉梢俱舒展开来,柔和了棱角。
整个人忽然就没有了那股子萦绕不绝的冷淡疏离之感。温知许见状,又气又急还不好意思指责什么,毕竟是自己语出惊人。她转过身去整个人背对着江牧野,双手捂脸,垂首作鸵鸟状,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温知许!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女儿家的脸面和矜持还要不要了?!
你简直就是疯了!
她满脸懊恼,五官挤成一团,无比后悔自己不经思考口出狂言。该死的方子聿!
今日属实又是被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刺激到了。病急乱投医!
她闭上双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试图平复有着奇怪波动的心心绪。却颓然睁眼。
没用!
脑袋里的小人已经在抓狂了,完全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保持平常心地面对身后这个男人。
嗖得一下,温知许冲起身,还是背对着江牧野的姿态,试图同他道别。“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回府了,今日多谢世子,世子留步。”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把该说的说完,抬脚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温小姐方才是言:'各取所需?”
身后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
温知许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却已经冷静下来。“是我妄言了,还请世子万不要放在心上。”婚姻非儿戏,自己如此主动一句邀约,不知在对方眼中,有多轻浮与失礼。不过,也无所谓了。
温知许在心头轻嘲一声。
是她太过厌恶忠勇伯府和方家的一切,迫切到几乎盲目地想要彻底摆脱。却又恨于自己暂且孤立无援、势单力薄而无力与家族宗亲、世俗观念相抗衡。
也不仔细想想,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世子爷大将军,又如何看得上她这个无法给予任何助益的孤女身份。
江牧野却在身后沉声应道:“听起来有点意思,温小姐不如详谈一二?'温知许诧异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