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纽扣歪在一侧。
眉头蹙起,倾听思索,清冷疏离。
是她见过许多次的样子。
她还见过许多孙思佳不曾见过的他的样子,只有她见过的。
她也曾反复有心头一窒的瞬间,又在琐碎里视若平常。
自我逼迫无视,或者装作无暇深思。
两日来执于两万块家教费的担忧情绪,还是在从未有过的情绪里渐渐落了下风。
胸口焖了发面馒头一样,气势汹涌,放肆生长。
孙思佳那么好看,又是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对祈靳邶应该也存了心思。
最后具象化成一个具体的念头:真是该听周期的,不该向祈靳邶推荐孙思佳的。
从书架上又抽了《唐诗宋词选读》,一首诗一首诗背,背着背着又悄然释怀。
和孙思佳无关,如果不是她,这世上也有旁的美人走到他身边,会拥抱浑身带刺的他。
论近水楼台,没人比她简颉更近。
但近在咫尺的两个世界也到底是两个世界。
这样想着又能平静几分。
但再点进微博,情绪又汹涌回冲。
孙思佳不可以,至少她简颉熟悉的人不可以。
再背诵几句唐诗。
背得魔怔处,手机有消息提醒,点开来是祈靳邶发来的微信:明天下午过来,于皓轩上午到。
又补了一句:我也在家,注意事项和你稍微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