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太善良了,他哭死。
只是有一件事他不确定。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知道他们过去做了什么吗?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吗?”“忘记了,反正旁人的话也不重要。“谢棠抬眼看他,落落大方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鬼,我相信你的鬼品,这就足够了不是吗?”顾凛呆愣地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此刻的内心柔软得可怕,脑袋里也跟着炸起一朵又一朵烟花。他曾经担心心谢棠看到诊疗室凶残一幕后远离他,结果她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他、包容他。
她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1
不过没关系,他没有恋爱脑这个问题。
他会很清醒地监督她,让她不要因为她的恋爱脑对他过度纵容,这样对她不好。
他们回到房间后,谢棠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顾凛跪在地上擦拭陆昭野留下来的痕迹。
她没忍住打趣他,“你俩真不愧是兄弟,都喜欢失禁。”顾凛再厚的脸皮,在她这样露骨的调侃下也不免红透了。见他面若桃花的模样,谢棠又感叹道,“老娘的阳气是真补啊,把你一个死鬼补得跟活人差不多了。”
嘴上调侃还不够,她还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吭声?聋了?”
女流氓就是她这样的。
顾凛脑子里顿时浮现好多地痞流氓强迫良家淑男的限制级小说内容。但是他只敢想想,不敢开口说台词,他怕谢棠兴致上来又把他给当场办了。他的身体还没有将她给的澎湃阳气吸收干净,很容易再次被她玩弄得失禁。所以顾凛只是撇开头,低三下四道,“妻主,饶了我。”说完他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又在勾引谢棠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谢棠将摇头解释的“挑衅者″拉进浴室,再次给他恶补一番阳气。事后腿软的顾凛给恶霸吹完头发,又跪到陆昭野弄出来的脏东西那里任劳任怨地擦地。
邪恶的谢棠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后,时不时用因职业问题而发生形变的脚趾轻轻地踩踏他的臀部。
她发出流氓的声音,“擦地就擦地,屁股撅得这么高是想干嘛?烧里烧气的小东西。”
顾凛不敢吭声。
他算是清楚一件事,现在他戏瘾散去,换做谢棠粉墨登场了。他的沉默寡言也不耽误谢棠继续做编剧,她继续点评道,“屁股大的男人好生养,你这臀得翘得顶起一瓶水才行,平时还得多练臀知道吗?”此刻顾凛算是有点明白谢棠之前看他演戏时的心里状态。她那时肯定不敢搭话,唯恐一开口就要落入上缴公粮的陷阱。顾凛就这样满头大汗地继续接受谢棠的骚扰,直到他最后往干干净净的地板上喷满消毒水,又喷上空气清新剂后,谢棠的嘴巴才停下来。当然,她只是嘴停。
她的手跟脚都没停。
她轻轻踹了一下顾凛跪坐在地时的背部,他便措不及防躺到地上。她走过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上不老实,表情倒是一本正经。她说,“我们与陆建南之间有一场注定耗费心神的战争,而你是我方重点战力,我这就给你补补阳气。”
顾凛连忙握住她胡作非为的爪子,“我有把柄在陆建南跟鬼师手里!我是没用的东西!”
他这一说,谢棠才想起来这一茬。
虽然她不清楚把柄是什么,但顾凛确实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她当即起身往外面走。
见她不睡自己了,顾凛又急了,他起身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你去哪儿?”谢棠毫不避讳,“我去健身房临时抱佛脚,届时你要是反水,我第一个揍扁你。”
真不愧是他要嫁的雌鹰,好有魄力,他好喜欢。顾凛喉结上下滚动,于她的侧颈落下湿漉漉的吻,“不急,睡完我再去。”谢棠一把将他推开,义正言辞道,“生死攸关!给你这个二五仔补阳气就是资敌!从今天开始一直到陆建南倒台,我们都不要贴贴了!”说完她就大步往外走。
谢棠向来说一不二,她说不睡那就真的不会再给他一口饭吃。这跟活活饿死大馋小子有啥区别?
顾凛是真被她给折磨得没招了,他崩溃地再次跑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双刃剑,我不是!”
“鬼师作为我的制造者,他肯定有玄学手段能从我手下保命。但是陆建南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全靠一个远程遥控器来控制我。你只要能抢到……他说到这里就停了,因为谢棠正用看智障的眼神瞧着他,“电视遥控器丢了还能再配一个呢。陆建南是傻子吗?我把他遥控器抢走,他不知道再换一个?顾凛…”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谢棠说,“一不做二不休!抢遥控器治标不治本,我们干脆把他手脚都砍了,让他无法再用遥控设备!”
顾凛:?”
他们俩究竟谁是恶鬼?
谢棠没管目瞪口呆的顾凛,她已经陷入自己的行为艺术里难以自拔了。“不过这样未免血腥残暴一些,文明社会还是得讲文明树新风。”“那这样如何?”
谢棠滔滔不绝道,“陆建南现在不是每天都要吃药输液吗?我们干脆注射兽药让他昏迷不醒,再趁机扒光他身上的衣服,用保鲜膜将他紧紧束缚在床上,只剩脑袋露在外面,这样他再也没办法用什么遥控器控制你。”说完她看向愣在原地的顾凛,用眼神催促他点评一下自己的计划。顾凛干巴巴地问,“你从哪里想到的方法?”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谢棠直言不讳,“外国惊悚犯罪片,《嗜血狂徒之海湾屠夫》。”
顾凛…”
那很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