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组织,大家聚在一起,有什么话都说开,免得暗地里滋生矛盾。我们这些人呐,本就是中原、西夏的失意人,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就更要团结。”
魏礼深以为然,起身告退,去安排人手送信。
不到两日,定难军各地的重要人物,齐聚西平府。
虽然节帅没说叫大家来什么事,不过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议事的主要内容,最近发生的大事,不就是金人拿下了燕京府么。
陈绍也从兴庆府,来到西平府。
西平府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更有黄河水道,加上杨成挖的运河,已经颇具运载能力。
陈绍几次都有心搬迁到此地来。
兴庆府中,依然有党项贵族把持着很多事物,只要将他们调出兴庆府,就起到了迁都的作用。这是瓦解旧势力最狠的一招。
不过实行起来,难度也很大。
因为他兵威正盛,手下又都是自己提拔的新官僚,不管是文还是武,都足以碾压党项残存的旧势力。他可以强行迁移定难军的中心,不用顾虑其他。
而且他马上就要率兵去中原了,这种事还是尽快做完为好。
这次来的人很全,就连大将韩世忠,也在布置好兵马继续进攻贺兰山之后,亲自来到了西平府。韩世忠进城之后,在他身侧,有几名扈从亲卫。
走的时候还是秋日,如今已经是寒风呼啸,割脸如刀。这几名亲卫都用油脂涂了脸,衣甲缝隙也包得满满的,按刀跟在韩帅身后,四下张望。
韩世忠笑着骂道:“看什么看,这西平府要是放在陕西延安府,都算不得什么大城。”
几个亲兵都是他从西夏新募的兵马中选出来的,闻言瞪大了眼睛,“天爷,还有比西平府繁华的城池呢?”
韩世忠一扔马鞭,“你们知道汴梁么?”
韩世忠本人没有去过汴梁,但是不妨碍泼韩五吹牛皮,毕竞在西军时候听得很多汴梁的事,他随口说了几件,就唬的几个亲兵目眩神驰。
“不知道俺们有没有机会去见识一番。”
韩世忠豪气地说道:“跟着本将军好好干,天下何处去不得!”
他们刚要进西平府的齐王府,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吴阶带着盐、宥系的官员到来。
他曾经在韩世忠手下做过小卒,虽然如今的地位相当,但是见了韩世忠还是很客气地上前行礼。韩世忠哈哈一笑,见他身边一员小将面生,但是却站的最近,韩世忠马上疑心这是陈绍的亲戚,走了关系。不然自己都不认识,怎么能和吴阶站在一起。
他是西军出身,早年吃过没关系的亏,对这种事很是看重,笑着问道:“吴阶,这是?”
“是我胞弟。”吴阶道:“吴麟,还不来拜见韩帅。”
一听是他弟弟,不是陈绍的亲戚,韩世忠就随意了很多,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不错,一表人才,跟着你兄长好好学,你兄长是个会打仗的,将来咱们定难军,又多一员良将。”
“多谢韩帅。”吴麟倒也不怯场,抱拳叉手道。
盐州的武官,纷纷上前和韩世忠问好,他一一笑着回应,每个人都记得十分清楚。
两人带着各自手下,一起往齐王府走去。
韩世忠道:“自从兴庆府一别,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节帅了。”
吴阶点头道:“节帅亲率大军,征河西走廊,我也没有机会拜见。”
陈绍打河西,在这两位行家看来,其实是可圈可点的。
因为他这一路没有犯任何一个错误,顺顺利利,犁庭扫穴般拿下河西。
这其实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以强击弱,不犯错误,就是最好的统帅。
不犯错比智计百出还要强,宁可多费些事,也不能给敌人哪怕一点机会。
若是势均力敌的话,就要反过来。
两人来到王府内,马上有陈绍亲兵给他们带路。
来到一处大堂前,还没进去,就听到朱令灵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韩世忠不禁撇了撇嘴,银州离这里最远,他朱令灵却是到的最早。
进到堂中,果然就看见老朱站在中间,正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讲着什么。
陈绍听得津津有味,周围的人,也时不时发出笑声附和。
“良臣、晋卿,坐坐坐。”
两伙人对着陈绍拜了拜,各找座位落座。
朱令灵继续讲了起来,韩世忠从半途开始听,也渐渐听懂了,这厮在说银州羌人首领们进城之后的趣闻。
虽然对朱令灵谄媚有些鄙视,但是韩世忠也知道,此人是真有些能力的。
横山诸羌,原本是最硬的一群部落,被西夏统治了一百多年,愣是不投降,一直都有反抗。虽然也有过被迫为西夏提供战马和兵源的时候,但是只要你压榨的稍微狠一点,他们马上就造反。打输了就往山里一钻。
但是在朱令灵的运作下,横山诸羌的首领全部来到了银州城,牧民们改土归流,不再受部族首领和酋长们的掌控。
定难军的战马,大部分都来自和横山牧场。
而且他眼光毒辣的很,早早就把女儿献给节帅,攀上了这层关系之后,与节帅无疑更加亲厚。朱令灵一个人,就管着银州、龙州、洪州,三个地方都是和陕西延安府、鄜延路通商的重要关口,位置极其紧要,也看出了陈绍对他的信任。
韩世忠不禁想起上次,节帅口误,不小心骂出了“打进汴梁’这种气话。
这老朱腾的一下就跳了出来,说什么要当先锋.
自己则是十分为难,悻悻地没有说话,恐怕在节帅心里,亲疏已分啊。
想到此处韩世忠就有些懊恼,自己是跟着节帅最早的,也是他把自己从西军捞出来,给了自己一个都头的官职。
这辈子不知道立了多少功劳,那大宋的官家连个鸟毛也没给,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为他们寒了节帅的心呢。
退一万步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