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官。
嗯,就和小青现在能在武飞手下当对外情报收集员一样。从这里可见,武家军被大爻的卫道士们称呼为蛮化,是有道理的。武家军招募小青、收纳异族仆从军的行为在承朝是很常见的。
灵兽到底去哪了?此时此刻已经有了答案。
古人云: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si)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
…视角回到北方国泰这场祭祀中…
沙河中,“霸下”正在缓缓苏醒。在大爻治下,此镇兽身体会出现石化现象,不得不静息在河底,只有每年春秋河水清浊变换的时候,在该地官员主持山河祭的时候,镇兽们会获得松动,为此会在河底拱动,让川流有活力。而每一次祭祀后,“霸下”都会越来越庞大,越来越笨重。
在这三个祭坛所在山峦上的上古壁画中,记录了很久很久以前霸下的情况,那时霸下体型一两丈长,壳子没那么厚,虽然爪牙锋利,但是体型很小。
尤其是上古时代,龙族统治极盛,各种纯血龙族满天飞的情况下,“霸下”这种混种,面对当时其他龙族,其并未得到香火强化的外壳经常被强大的存在击碎,进而被捕食。
现在,随着祭祀擂鼓愈发激烈,河水中凭空冒出来的“岛屿”愈发有力,最终在霸下彻底抬身靠岸后,河水漫过堤岸边,大片黄浪淹没两岸祭祀们的靴子。以至于天空中吴天狮子都不由自主俯冲试图护驾。浦娥却从这挪动岛屿的气息中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唤醒的东西。
当霸下从河流中走出后,浦娥等龙裔们不由后退。他们没有想到,沙河中的这个血脉并非顶级的“龙子”竞然变得如此之大。
倘若吴天龙族主导的人道主导几千年,霸下则会朝着另一个极端演进。
在那种极端中,这种巨兽虽然不再有石化后越来越迟钝的隐患,但甲越来越薄,体型越来越小,所遇到的敌害也越来越多。直到最终会退化成与河流中鳖鼋鼍争食物的地步。
此时此刻昊天龙裔们面面相觑,就宛如钓鱼佬发现长久没有人光顾的野塘中出了大货。其厚实的石甲,足以防御眼下火炮的进攻。
甚至,浦娥看着霸下背部平滑处,觉得这里本来就应该放上一尊巨炮。
随着天空的“爻算”变动,来到岸边的霸下露出了享受神色,似乎背上的巨壳太重了,自己背的太久了,以至于麻木了,故即使是被阴阳二气钻了孔,穿入了绳,安上了鞍,也不为所动。
几日后,随着青铜重炮安装在了霸下背上,且头上附着精钢盔套后,这个极为精锐的巨兵打造完成了。在国泰的大军试射下,随着每一门火炮的轰击,都能对两百步范围内甲士们造成“心脏被攥紧”的惊骇感。
就在国泰各路将军,试图索要这个巨兽时,浦娥将霸下分给了目前陆郡的赵诚。
…无人问津的插曲…
就在昊天一族解放了“霸下”后,该地失去了这个镇兽的调节,很快河流改道,此处河床变成了变成了浅浅的水泽,大河润四方的气象不复存在,该地区陷入干旱。而下游也因为河流的变动,而出现洪涝。一缕恶气在山河流淌。
…一个月后…
戍天29年,二月,在镇兽被取走处的下游,大爻境内丰城。
打着“赵”字旗号的国泰军突然转到燕郡西部,而此时此刻大爻刚刚整肃好的军队还准备去冲击顾首关,对大爻这边很突然。
在丰城下方,吴天将军赵诚,此时已经换上了墨玉麒麟坐骑,这个灵璧石打造的道兵坐骑,是普通战马的两倍高。
此种“道兵”最早可见承朝之前的卜朝,那时是龙族在羲人界刚刚兴起的时代,灵璧石为材质的道兵制作技术,是属于上古技术。大爻时代使用玉石,对此石的运用法门已经失传了,现如今算是重现。有了坐骑后,赵诚在在战阵中更加牢固,道兵坐骑由于契合主人的煞气,可以帮助主人辟开刀兵箭矢。杀伐声随着军阵前进冲击城墙,赵诚在丰城下方,城头上的大爻守军们,用弩箭和火炮攻击赵诚,但是这些弹头都在靠近时偏斜到了一边。
赵诚数了数城楼上开火位置后,甩出了一道旗令,这一道黄旗飘到了后方后,己方炮兵开火,红色流星从国泰攻城军阵的头顶掠过,随着弹丸落在城池上,挂着大爻旗帜的城楼上出现了烟火的腾起。第一轮炮射,城头上被命中的部位冒出砖瓦建筑被砸毁的烟尘。随后是第二轮,烟尘是各路人在逃亡,如同打草被惊出的蚂蚱。再然后,当城上守军在等待第三轮时候,却变得格外漫长。
随着到了晌午,城上守军开始放松时,炮弹再一次打来,提起了大家情绪。并且城下有精锐骑兵和步兵快速朝着城墙靠近,但不一会儿随着鸣金响起,这进攻部队又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这进攻是逗着玩的。如此一来,两天两夜中城上士兵没有合眼。
丰城中守军虽然多,但都是刚刚招募过来的役农部队。
这种役农部队纪律是散漫的,如果将领没有在乱时直接砍杀几十个人头,以镇全军法纪的魄力。那么这种役农服从命令的次数是有限。一一即一开始听话听命,但发现命令无效后,则会质疑,当质疑越来越多后,就会散乱。这是所有非正规军的通病。
城头上守将显然是“业余九段”的水准。被赵诚连续的虚假进攻,连续骗了十来次“全军戒备”。到了第十二次,守将下达命令后,城墙上守军们在响应时,已经是慢腾腾的起身,唉声叹气的拿着刀枪在站操了。
而就在第二夜过去后,凌晨,赵诚总攻开始了。
这次没有“炮火“率先发言,而是精锐部队衔枚靠近了城墙爬了上去,轻而易举的夺取城头部分墙段,随后炮兵在天上漂浮的大灯笼(天灯)的引导下朝着丰城守军簇拥的城段炮击。
在凌晨时分,丰城守将试图反夺城墙时,慌张中对所有营地下达命令。然而这其实已经犯下了兵家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