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笑意。
这是个光凭容貌根本分不清年纪的丰腴女人,既有少女般的清纯,又带着恍若熟透桃子般的诱人妩媚。在原身的记忆中,幼年时候,冉姨就是这副模样了,而今过去快二十年,她还是如此。
“我奉命保护世子安危。”
春潮感觉自己被嘲笑了,顿时回应了过去,同时似乎是想挺一下身子,让自己不至于在对方面前显得太过于娇小,但很快就气馁了,发现自己的头,似乎都没有对方胸脯大。
“小姑娘真可爱。”
冉遗笑眯眯的,走上前伸出手,想摸一摸春潮的脑袋,但却被春潮给躲开了,很嫌弃的样子。“春潮只是傻,并不蠢。”沈衍舟道。
“我才不傻。”春潮瞪他。
“行,你不傻。”
沈衍舟感觉这家伙脑子里除了练剑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东西了。
冉遗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斗嘴,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老阿姨。
“世子现在的样子,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她不由感叹。
沈衍舟没有再理会春潮,而是反问道:“冉姨是奉父亲的命令,过来监视我的吗?”
冉遗并未否认,点了点头道:“是啊,王爷说你的变化应该很大,让我过来看看,顺便监视你,看你在做什么,所以我就来了。”
“现在一看,王爷还真说对了,这些年来,世子莫非都在伪装吗?我们所有人可都是被你骗得很惨,府中的几位宗老,直到现在都不敢置信呢。”
沈衍舟知道,以沈惊霄的心思,肯定会怀疑自己的,所以他也并不指望之前的“纨绔”人设能维持多久。
“冉姨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这几天突然开窍了吗?”沈衍舟笑道。
“你就装吧。”冉遗妩媚地瞪了他一眼。
见沈衍舟不语。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我们所有人都被你骗了那么多年呢。”
沈衍舟也知道,这个事实已经坐稳了,现在不论他如何解释,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不过他也无所谓。“冉姨除了监视我之外,应该还得到了父亲的命令,不让我离开这座庭院?”沈衍舟问道。冉遗笑吟吟道:“世子真聪明。看来你以前应该也很聪明的,只是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假装的样子所骗过去了。的确,也只有真正聪明的人,才能骗过我们啊。”
沈衍舟轻轻摩挲着指间的白玉戒指。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沈惊霄在回京后,肯定会禁他的足。
甚至可能在没有找到沈天的下落之前,都不会准许他轻易离开这座庭院。
如今帝都之中,能帮他的人,也就两个。
一是王妃俞沉鱼,沈惊霄下的禁足令,王妃自然能帮忙解掉,冉遗等人虽然听从沈惊霄的命令,但也不敢对王妃的吩咐不从。
另一人,便是当今金銮殿内的那位。
“以武如月的性情,加之武神传承这等重要事情,定然能受到那一位召见。”
“她若得知我禁足的消息,定然会想办法帮我。”
沈衍舟丝毫也不急,反正这几天也打算在庭院里,好好钻研一下那几部武技功法。
“怎么不说话了?是嫌姨年纪大了,不像小姑娘那样漂亮,所以不想理姨了?”
冉遗笑眯眯的,妩媚目光依旧落在沈衍舟身上,似乎是想将他完全看穿。
“没有,姨哪里年纪大,刚刚好,像姨这样的年纪,最会疼人。”沈衍舟回道。
“贫嘴。”冉遗掩嘴轻笑,伸出另一只手,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你说,你这些年都是在伪装的话,那早些年的时候,经常偷偷看我屁股和胸脯,也是装的吗?”说话之间,她突然轻靠过来,整个人似乎都要压在沈衍舟的身上,湿润檀口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吹过。
有这样的事情吗?
沈衍舟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但他感觉以原身的性情,的确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偷看被抓住,那也挺尴尬的。
他面不红心不跳回道:“不是装的。”
“小色鬼。”
冉遗顿时嗔了他一眼,媚态横生。
春潮在旁边已经快受不了,感觉这位在南疆令人谈之色变的四凶,比她在欲仙楼里见到的那些歌姬还像歌姬。
“可惜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沈衍舟遗憾。
“那你如果告诉我沈天的下落,我给你一个惊喜。”
冉遗笑吟吟地靠在他的肩头,纤长晶莹的指尖上,撩起几缕如墨般的黛色长发,在他面颊上扫过。“沈天?什么沈天?”
“他不是在帝都吗?前些日子还来过王府?”
沈衍舟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哎呀,你别装了,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你若是直接告诉我,等你父亲回来,就不用挨他的训了。”“要知道你父亲在南疆那边,手段最为铁血残忍,他平时拷问犯人,我在旁都不忍心看,简直吓人。”冉遗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害怕的样子。
“莫非父亲他是打算把我当犯人审问?”沈衍舟问道。
冉遗抿嘴笑道:“我就只是做个比喻,但你父亲若是发起火来,谁知道呢。”
春潮哪怕平日里反应再愚钝,也听出来了,这是打算威胁沈衍舟呢?
沈衍舟自然也听得出来。
他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摇摇头道:“可惜,我真是爱莫能助,我也想帮父亲找到沈天,帮他们亲父子团聚。”
“哎呀,你真是不听话。”
“接下来有苦头吃咯,不过看在这些年的感情上,我到时候可以在你父亲面前,帮你求求情。”冉遗闻言也不再说些什么,咯咯一笑,慢悠悠地撑起身子,便在一旁寻了个石凳,坐了起来,似乎真的打算在那里监视沈衍舟。
沈衍舟自然也就懒得管她,转身回屋,锁门,一气呵成。
“小姑娘,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冉遗笑呵呵地看向春潮。
春潮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