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后脑,将她脸按在自己颈边,仔细护住。
“天黑。路陡。靠着我别乱动。”他温声说。
莳柳没说话。
她忽然感觉眉心命宫处灼灼发疼。
“吆吆”倒吸凉气。
接着浑身酸软,泥鳅一样缓缓从季逾怀里向下滑落。
“鱼儿……”
季逾急忙扶住莳柳单薄的肩,放她坐下来。
穿越画境出来,他们便出现在画境所绣相同的位置。
所以他们现在就在此前给莳柳画像的洛噶村附近的岩石上。
深秋临冬时节,毕节地区的天就像是被罩上了厚厚的棉被。
浓重的阴云一入夜就压着山头,雾蒙蒙,又潮湿。
密密匝匝的雨丝伴着北下寒风,吹到脸上马上刺入皮肤,又冰又疼。
周遭沉沉雾气缭绕,使夜看起来格外的漆黑诡秘。
季逾跳下岩石,将忍痛“吆吆”哼吟的莳柳背上。
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打开电筒,循道往罗长华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