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见面,于蓁蓁说:“你还是明天直接带学校去吧。”
“也有你的。"周辞谦说:“专门给你买的。”于蓁蓁想起当初她和他家人见面的场面,她以为周辞谦和她一样是勉强去应酬的,但此刻听到他这句话,反应过来他说不定当了真,便疏离起了声音拒绝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吃零食。”
周辞谦说:“也不都是零食,还有一一”
他的声音被竹墙后另一道声音打断:“蓁蓁妹妹,你在这儿做什么?”于蓁蓁闻声侧脸看,谢予鹤从竹墙后现身朝她走过来,分明闲庭信步的样子,但一步步都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他人又背着光,于蓁蓁想到他那句在上金中心楼下的警告,心里结结实实地颤了一下。到于蓁蓁跟前,谢予鹤的视线扫了眼周辞谦,没问别的,看着于蓁蓁说:“张主任找你。”
“哦,好,我这就去。"于蓁蓁没再看周辞谦,说完就往里走。进了门没走多远,才要往宴厅的方向转,手腕被人忽地拽住,于蓁蓁侧脸看,谢予鹤不止不跟她避嫌,还直接改为搂住她的腰,说:“走这边。”于蓁蓁看见他眼底的阴霾,主动说:“我和他碰巧见到的。”谢予鹤点点头,无情无绪:“真巧。”
他带她去的方向和宴厅南辕北辙,于蓁蓁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出现。”
谢予鹤嗯一声,带着她走进电梯,掏出房卡滴了声,电梯里顶层的楼层键便亮起,电梯门关上,来自宴厅那边的一点点细微喧嚣被彻底隔绝。看着谢予鹤没了情绪的脸,于蓁蓁心里一沉,但依旧问他:“你不信我吗?”
谢予鹤轻轻瞥她一眼,再简洁低调的礼服都经不起她这身凹凸有致,刚她靠近他这边时,她身后那些人的目光如狼似虎地在她背后梭巡着,他撇开眼没回答。
于蓁蓁被他这幅模样搞得心惊,很快电梯到达顶层,谢予鹤搂着她出电梯,打开一间房门,沉默着又将她搂着进去。就在门关上那一刻,谢予鹤一路上的沉寂彻底烟消云散。于蓁蓁才闻到一股房内的香味,人就被谢予鹤一下往上提了起来往里走,他大步往里走,咬牙说:“蓁蓁妹妹,骗人并不对。”脚底腾空而起,于蓁蓁身子一僵,没一会就被谢予鹤扔在了沙发上。他俯身朝她,看着她问:“你们见过父母了?”于蓁蓁脑中一空。
谢予鹤看着她被他说中的模样笑一声,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地凝着她,手在她身上摸索,找到礼服的拉链后缓缓拉开,声音沉沉地问:“双方父母都很满意吗?你哥应该很满意吧?是不是他给你们牵线搭桥了?”“我哥哥没有帮我们,周辞谦只是单纯帮我打官司而已。"于蓁蓁去扯他的手,但谢予鹤不为所动,拉开拉链去拉她的礼服。于蓁蓁抱着肩不让他褪:“不要先做,我们先把话说清楚。”谢予鹤去拉开她的手,他唯一能确认于蓁蓁跟他有连接的方式似乎只有这么一件事,可悲可恨,却又无能为力,他切齿问:“你不愿意做?”于蓁蓁尽量平和着语气:“我不是不愿意,我想先说清楚,你不要这样胡思乱想。”
却听谢予鹤突然说:“所以,你俩是真见过父母了?”她力气比不上他,手很快被他拉开,于蓁蓁改为拉住他的衣领尝试抬头去吻他,贴着他的唇后,往他嘴里伸出舌,试图用亲吻来缓下他的情绪。但谢予鹤拒绝这时候的温存,他等着于蓁蓁的答案,哪怕是否认的答案也好,也能短暂疗慰他的不知所措。
然而于蓁蓁此刻察觉到谢予鹤紧紧闭着牙,只能暂时作罢,将脸退了点,看着他说:“是机缘巧合碰见的,并没有什么意义,没有改变什么,我跟周辞谦没有任何关系。”
她话落,见谢予鹤缓缓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垂目看着她,然后抬手解他的领带,解开后,一言不发地拉住她的手腕。于蓁蓁挣着说:"你信我不行吗?”
她挣得厉害,人也要从躺着坐起来,谢予鹤干脆膝盖跨过去压住她,手上一用力将她双手并拢,领带快速绕了两圈,将它们牢牢缠在一起。看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很快人没了之前的慢条斯理,红着眼失去理智一样,摁着她就褪她的礼服,于蓁蓁脸色一变,愤怒地质问他:“谢予鹤你为什么偏偏不能好好说话?你有病!你疯了!”
她愤怒时谢予鹤并没停手,她的礼服很快没了,丝袜也扯着高跟鞋咚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两个最小的衣料落到沙发旁。谢予鹤紧紧摁着她,不答她的话,也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他红着眼,颤着手,唇角却微扬地问她:“蓁蓁妹妹,你又谈男友了?”“我没有谈男朋友,你好好听我说话!"于蓁蓁拿拳头去砸他,但被他拉住,他眼眶已经通红一片,沉了身来,往里冲。这种情况下于蓁蓁只能尽量放松自己,但她没什么情绪,更没什么心情,这时候的她怎么也难以接纳平时就不好接纳的庞然大物。谢予鹤察觉她的紧绷,她难受,他也没好太多,寸步难行但寸寸得行。好不容易埋进头,他顿住,静静看着她,于蓁蓁以为他总算是能好好讲话了,却又见他连连冷笑:“这一个厉害吗?你跟他试过了?这次这个见了家长的,你是要嫁他?”
三番五次这样,于蓁蓁彻底没了跟他沟通的兴致。她越这样,谢予鹤心里越激动越无措,很快以大幅度开始:“你说话!”而他如此,于蓁蓁也根本没法再说话,哪哪都不受她控制,情绪随着身体很快被他彻底占领。
他带给她一场猝不及防的风雨,她就像在靠不到边的海上漂,身体没法落到实地,跟谢予鹤的沟通也没法落到实处,于蓁蓁在这一刻觉出一种疲惫和茫象见她只是盯着他的脸不吭声,那双眼里开始有了情欲,也有了别的情绪,泪眼汪汪的,似噙着怨恨,似噙着失望,总之没有对他的爱意可言,谢予鹤认定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当他是个消遣玩意儿,她可以不顾他什么感受,前一天和他好,后一天就能与人约会、恋爱、甚至结婚……一想到她这样跟他做尽亲密事,却转头就要嫁给他人,谢予鹤心一横,开始对她一挞一顿:“你倒是说!句!话!啊!”他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