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何为乾坤册?”朔方低头解释:“乾坤册乃记录世间一切隐秘的册子,吸收阴阳混沌之力,就好比传说中的天书,无所不知,有问皆可答。”江云萝惊道:“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没有秘密了?”朔方摇头:“乾坤册乃阴阳造化之册,不是谁都可以问,而且钟爱记录的也是夺天地之造化世间稀奇独有之物,比如这七窍玲珑心。”“七窍玲珑心?"莫名的,想到了某传统玄幻故事。她问:“世上真的有七窍玲珑心?″
一旁的李横七嗤道:“这我们怎么知道?七窍玲珑心乃世间至纯至善且通透之人的心。心有万物而不为万物所拘,身有迷障而不被迷障所扰,不过这只是传说中,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样的人,除非是傻子!”朔方立马道:“师弟,不可胡言,若这世上没有七窍玲珑心,又怎会记载在这乾坤册上?而且,偷书之人不但撕了这一页,还撕了极域妖塔那一页,分明是有人想要拿这七窍玲珑心献祭妖皇,若真到那时,我们修真界怕是要有大麻炒了!”
这话说完,李横七像是被吓住,竞然不再吭声。殿内,戒律长老沉沉开口:“既然背后有妖人作祟,其他掌门可有商量如何应对?”
微生仪道:“兵分两路,其他三派前往极域妖塔镇守结界,我们天道宫负责寻找七窍玲珑心。”
无庸道君叹气:“谁知道七窍玲珑心在哪?世上人那么多,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微生仪面无波澜道:“我知道它在哪。”
说完起身,一如既往的神姿高彻,从容不迫:“我即刻带横七他们下山,宗门事务就交给你们了。”
戒律长老点头,无庸道君则拍着他的肩膀:“你且放心,对了,记得把我的徒弟也带上!你们都不在,他这样的性子是要憋出病来的!”门外的朔方顿时红了脸:“师尊!”
不多时,几人简单收拾了东西一起下山。李横七一边收拾一边问:“师兄,我们要去哪儿啊?”
微生仪:“去了你就知道了。”
没多久,几人走到宫门外,待到御剑之时,江云萝很是殷勤地走到微生仪跟前,眉开眼笑问:“师兄,我能不能跟你同乘一剑?”微生仪寡淡的眼帘瞥下来,自那日在思过崖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说话。他拨动嘴唇:“怎么,你是准备一直赖上我吗?”江云萝眉眼弯弯,无辜乖巧地扯着他的袖子:“师兄,你最好了,就再捎我一次,就一次……我不沉的,而且我保证,待此行回来,我一定学会御剑,绝不麻烦师兄!”
信誓旦旦,看人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亲昵和讨好。微生仪受不了被她这般缠弄,又不能像对待其他弟子一样拂了她的面子将她推开,只好再一次妥协:“罢了,最后一次,等回来,必须学会御剑。”江云萝乖巧的眉眼瞬间灿烂:“我知道了师兄!师兄你放心,师妹绝不会让你失望!”
微生仪一顿,接着便转身摇头,似乎对她这点奉承的计俩见惯不惯。身后的李横七则好似眼睛着火,很是愤愤:“朔方师兄,你看到了吗?她就会摆出这副样子来讨师兄欢心!哼,师兄才不会吃她那一套!”朔方眼神尴尬:“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师弟?”李横七梗着脖子:“要不然呢?我可是一直跟在师兄身边,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知道,像江云萝这种装乖扮弱的泥腿子,师兄一眼就能看穿!”不知如何作答的朔方:”
他扭头,看了眼努力在微生仪面前软语献殷勤的人,又看看他这副梗着脖子喘粗气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师弟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开导他吧。风声呼啸,几人御剑疾行,没一会儿就飞出了天道宫。江云萝站在湛月剑上,仗着亲师妹的身份厚着脸皮抓着微生仪的袖子,想想第一次,自己可是拘谨得很,这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境遇。“哈哈,我果真是出息了。”
脑海中的白赤:“你就这点出息?有本事你直接上手去抱他啊?”只敢逞口舌之快的江云萝:“你不懂,这种事得循序渐进。”白赤:“哼,有色心没色胆,你还是乖乖当你的泥腿子吧!”江云萝:“……“有种被鄙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出神的下一刻,头顶落下低沉的一句:“怎么了?”江云萝一个激灵,赶紧装头晕:“没什么,就是有点恐高。”微生仪垂目看她,幽深的眼帘像是在审视,眼神里都带了点霜色。但好在,他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视线,说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
到了?到哪了?
眼前的云雾拨开,露出一处规整有序,人烟鼎盛的繁华之地。只见淡淡光晕笼罩其中,房屋鳞次栉比,河流蜿蜒而出,内城之中更是殿宇辉煌琉璃闪烁,散发淡淡祥瑞,颇有龙盘虎踞之势。朔方一眼认出了这地方,惊讶道:“这是夜凌国的国都?”微生仪神情淡然:“不错,我们先下去。”几人御剑,直落到城门外。
望着披坚执锐的护城甲士,以及高耸的城楼,李横七很是不满:“师兄,咱们为何不直接进去,反而还要在城门外头?”微生仪话音清冷:“此乃一国之都,你觉得是容你随便乱闯的吗?”李横七不说话了,看着他再次挨骂,朔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师弟啊师弟……
江云萝则咳了一声:“师兄既然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想必对这里很是熟悉,我们不如就先进去歇歇脚,顺便打探打探消息?”微生仪平静点头:“走吧。”
他一袭仙衣道袍,如玉的身姿走在人群中,很是惹眼。看守城门的甲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当即警惕道:“尔等何人?可有出行令牌?”
微生仪施施然道:“我乃国师谢忘情旧友,是他邀请我来做客的。”身后年轻的甲士一听,当即怒道:“大胆!我们国师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说的!你莫不是行走江湖的骗子!”
李横七也瞬间变色:“你说谁是骗子?”
待要上前,被微生仪一把拉住,顿了半响,终于从哪儿摸出一块刻着腾蛇图样的玉牌,轻轻往前一递。
谁知方才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