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小时候做的缺德事吗?”梁安霏七岁的时候,大哭特哭地跟她母亲告状,说温听宜拿开水泼她。而她的手臂也确实被烫伤了,罪证确凿。
温听宜一下就成了欺负继妹的坏人,继母对她破口大骂,让她滚出家门。实在荒谬,当时她只是想接一杯开水,谁知梁安霏自己撞上来,她躲避不及,滚烫的开水登时洒落。
安静的洗手区,梁安霏哑然许久,忽然冷笑:“那又怎样?就算你把真相说出去,也没人信的,不会有人向着你。”温听宜敷衍地点点头:“嗯,你说的都对,自己玩去吧。”无视是表达轻蔑的最好手段。
梁安霏又被噎住。
温听宜补完妆,平静地与她擦肩,离开洗手区。梁安霏今晚在林导那儿并没留下什么好印象,而温听宜却能跟人家聊得喜笑颜开。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在身后放狠话:“温听宜,跟我抢东西,你会后悔的。”
“嗯。”
温听宜再次无视她。
回到宴会厅,心仪的黄钻胸针已经被别人拍走了。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打算拍下。
足足一千万,对她来说简直天价,看看就行了,拍下来就不切实际了,而且她连号码牌都没有,本就是来当拍卖会气氛组的。她无声落座,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破事,她表情不太好,坐下来就默默划平板,翻图册。
程泊樾转头睨着她,默了会儿,他勾起西服外套起身:“出来。”“?〃
她一头雾水,看着他前往宴会厅后门的身影。宴会还没结束,就这么把一整席的贵宾撂下了?会不会不太好?到底要干嘛呢。
她犹豫片刻,起身小碎步跟上他。
片刻,两人来到户外花园。
程泊樾站在台阶上临时接了个电话,她在一旁默默等待,鞋尖踢了踢落叶。终于,他挂了电话,回身看她,不咸不淡的语气:“帮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完蛋,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谢他呢,送礼物吗?
可是她工作还没稳定,难道要拿他打给她的钱,给他买礼物?这也太奇怪了。
她一时答不上来,使缓兵之计:“那个……你让我想想。”程泊樾上前几步,黑沉的影子罩下来,她下意识后退,低头,手指藏在身后相互攥了攥。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眉骨周围映下一道凌厉的阴影,他半阖着眼皮,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抬手捏起她的脸,虎口卡着下巴,覆有薄茧的拇指抚过她唇角。
温听宜被迫抬起头,整个人坠进他漆黑幽静的眸里。距离太近,被他深暗的眼神锁住。
她是理亏者,这个似吻非吻的距离,仿佛随时会让她承受一个惩戒般的凶吻。
她思绪凌乱,小心翼翼吞咽一下。
他目光沉了沉:“怕我?”
…怕。“她承认的速度总是很快。
他轻哂:“怕我还敢跟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