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死,小人得意庙堂祸盛世。”(1)“上天为何如此不仁!”
谢幽转身,郑重地道:“还请先生放心,青天昭昭,日月在上,学生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为父亲翻案,让奸佞无处遁形。”傅逸山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谢幽道:“好!”大
崔若琦刚回到宁芳阁,青瞳便给她端来一盏蜜水,“姑娘,今日累着了吧!”
她靠在软榻上,抿了一口蜜水,道:“还好,不累!”今日在学堂就做了一份考卷,倒是累不着人。“对了,店铺的事如何了?”
“回姑娘,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过几日开张了。”“对了,姑娘,修缮屋子的匠人过几日也要来了。”听到工匠要来,崔若琦立马坐直身子,“好,来了就好。”如此过不了多久,谢幽便可以搬走了。
“对了,修缮屋子的事先不要声张,暂时就说是那屋子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是。”
她起身,走到院子,夜幕堪堪下垂,墨色席卷天际,天上星子闪闪,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今诸事都已步上正轨,她也入了学堂,这一世定不不一样的。崔若琦在院中走了会儿,便回屋拿起《九章算术》,铺在案上看。“青瞳,你明日去集市上买几本《九章算术》的注解。”“好。”
二哥虽找了人给她讲解,但她还是要提前多看几遍书卷,待明日再看几遍注解,如此也能提前熟悉书卷内容,若是自己学会了便再好不过了,若是没会也能少叨扰别人。
崔若琦自回来后已经看了两个时辰的书了,她打了好几个哈欠,伸展伸展胳膊,总算舒服了不少。
她看着银缸里愈发暗淡的烛火,随后道:“银月,再往灯盏里添些灯油。银月边倒灯油,边心疼地说道:“姑娘,已经很晚了,要不明日再看吧。“无事,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铺子就要开了,她可不能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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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幽回来的时候日暮西沉,橘黄色的日光把人影拉得老长,连良正在喂马。他刚走到院中,连良便过来了。
“公子,适才您刚走,崔二公子便过来了。”“他找我可是有事?”
“这我不知,崔二公子见您不在,便说明日去学堂再同您说。”“我原想着公子应是知晓崔二公子为何事而来,便没有细问。”谢幽顿了顿,随后道:“我确实不知他今日到底为何而来。”连良没想到谢幽会如此回答,便拿起草料继续喂马,公子向来料事如神,谁曾想这次他竟也不知崔二公子到底有何事找他。日暮堪堪西沉,最后一缕斜阳从谢幽的面上扫过,那姑娘晨间差点从马车摔出去的场景在脑中忽闪,他抬眼朝马车望去。进屋前,他对连良说道:“稍后给车窗装几根横梁。”“好。我稍后就去。”
他又补充道:“切记横梁不要遮挡住外面的光景。”“是。”
谢幽进屋时外面刮了几阵风,冷风拂过他的手背,快要愈合的伤口正在长出新肉,又痒又痛,扰得他心烦。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不得不说,药效真是快,午后还开裂的口子,现今已经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血迹也在慢慢淡化。他以前也受过不少伤,不管多痛,他都没甚感觉,伤口愈合时确实有些难耐,但从未像今日这般。
回屋后他看了半卷书就睡了,夏日将近,夜里气温开始回暖,再加上时不时有冷风飘过,撞得窗子“嘎吱"作响,谢幽刚从身上扯下锦被,又被风声扰醒。他起身下床倒了一盏凉茶,茶水入口才压下心头的那股燥意。躺在床上望着床帐,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才微微阖上。夜雨滴答,浸湿了山野,这种天气,最易做梦。阳春三月,一女子身着水蓝色长裙,满头青丝挽成高髻,耳戴玛瑙坠子,坐于铜镜前,任由身后的丫鬟给她上妆。
她眸色低垂,目光时不时地往身后的男子瞥去,满眼尽是急切,随后低着头愧疚地说道:“夫君,都怪我今日起晚了,你放心,我很快的。”那男子瞥了那女子一眼,向里屋走去,随后说道:“无事,刚好我有件东西忘带了,不急。”
那女子听到男子的话,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梳完妆后,那女子连忙起身,提起裙摆,往屋内走去,对着屋内的男子说道:“夫君,我好了。”
那男子听到声音后立马便从屋内走了出来。随后他们便一同出去,外面的马车早就套好了,丫鬟伙计们把各种礼物塞进车内。
东西放好后二人一起进了马车。
他们分坐于软塌两边,那女子一直低着头,不断转动着手中的帕子。她时不时地抬头,不经意间把目光投向面前的男子,又在那男子快要发现时立马低下头,露出通红的面颊。
过了片刻,那女子从小几上拿了几个果子,递到他面前,轻声问道:“夫君,早膳你没用多少,还有些路程,要不你吃些果子吧。”还不等眼前的人回答,倏的,车内一阵晃动,她的身子立马向前倾倒,手中的果子尽数黏在那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立马扶住他的身子,眸中闪过几丝忧虑。那女子皮肤娇嫩,面颊撞到他的胸前的衣物上,皎洁的面上立马现出几道红痕。
她下意识地说道:“好糙的料子。”
而后似是意识到什么,立马住了嘴。
之后发生的事在脑中忽转。
第二日,那男子吩咐侍从去买几件软料子做的衣裳。谢幽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见他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掀开薄被起身,走到铜盆前,掬水洗面。
外面一片黑暗,现在时辰还早,他从案上抽出书卷他竞又做梦了,又梦见了那个女子。
他拧了拧眉心,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隔三差五便会做梦,而且梦到的还是同一个人。
梦中的场景同那日去学堂的竞如此相似,到底是偶然还是?这几日心头燥得很,一切都是因着那姑娘,只要一同她接触,夜间便会做梦。
这于他来说真是稀奇事。
梦中虚虚实实,是真是假还未可知,不过有一事着实怪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