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后推她的脑袋,然后半俯身地靠近她。可他用的力道太大,简直太疼了!
应池的眼泪因为疼痛生理性流出,终于在受不住时,膝盖往后挪了一点。可她挪一点,面前人就往前跟一点。
最后退无可退,应池的脑袋抵到了榻上的书案。正碰到伤口,疼得她忍不住泄出来一声呻,极速的抽着气。
掐她脸的那股力度开始猛地上抬,应池被顺势带着站了起来。她倚在案沿上,一手仓皇地按住了案面,以保住平衡。终于力道渐松,应池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她依然能感觉到,那世子的呼吸此刻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可见他挨她挨得有多近。
应池垂着眸子没敢呼吸,他却又猛掐了她的脖子。他果然还是想要杀她!窒息的感觉袭来,求生的本能让应池条件反射地举手欲拔簪子。
马车上醒来时,应池就下意识地检查了身边有无可防身的东西,这都是让那沈敛谨屡次三番地陡然出现给吓的!
可手被面前人用他那缠着白绢布的手的手背给压住了。他掐她脖子的力道也渐松,眼尾轻轻勾起,像看一只小兽一样问着:“你也想杀我?”
“奴婢不敢。"应池飞快地道。
“不敢还是不想?”
“不想,也不敢。”
“那这是作何?"祁深用伤手拍拍应池扶簪子的手,眸中尽是他已心知肚明。应池睁着眼睛说瞎话:“奴婢……奴婢感觉簪子欲落,伸手欲扶上一扶。”祁深嗤笑一声,还没有人在他面前撒过这么蹩脚的谎。“世子不信?”
“如何信?"祁深依旧嗤笑。
“世子若不信我,何不现在就将奴婢捆了送去大理寺?”她的嗓音发颤,如风中柳絮簌簌而落,下一句话又透着生死看淡的无所谓,反而若有所思地给他支招,“也好叫沈大郎知道……他送的礼,捅了多大娄子,岂不是挺有意思?”
祁深笑容逐渐扩大,“怎这般伶牙俐齿…”他的拇指重重地碾过她嫣红的唇瓣,又不断地磋磨让其变得更红一些,“看着我。”
两人眼神对上的时候,祁深觉得自己的心心突然猛跳了一下,然后又变缓了,很缓。
他怕是自己丝毫不知自己的眸中,含着多浓的欲.色。此间却看得应池猝然心惊,她亦敏锐地察觉到,那与她几乎紧贴的身躯……有反应。
应池的心凉了半截。
“世子别杀奴婢!“应池猛地偏头躲开祁深的手,然后跪地惶惶,“求世子饶奴婢一命,求世子饶奴婢一命!”
这三声求饶声让祁深的胸腔陡然发闷。
他并不想杀她,可瞧她恐惧成这般模样,他好像真是非杀她不可般,“起来。”
“杀了奴婢世上不过多个死人,世子何不…要个更有用的?”应池的睫毛颤如将死蝶,作着挣扎,她努力想着自己可以被利用的价值,而不仅是床上的价值。
作为权贵的贴身奴婢,她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得活着,然后出府寻回家的办法,这是她在这个时代坚持活了这么久的希望。
“除了脸蛋尚可瞧,口齿尚伶俐,你还有何用?”“沈大郎送奴婢来,用心不纯。”
应池不知道沈敛谦犯了何事,总归该往他身上推就往他身上推。“哦?”
“沈大郎送奴婢来,是有意来侮辱世子的。”“怎么说?”
“奴婢曾经有过男人,非完璧之身。"应池咬咬牙。祁深猛然看向应池。
这个他一直知道的消息,如今由她亲口说出,却无端让他有些生气。“他欺上瞒下,诉骗世子,请世子治他罪。”祁深忍住怒意:“那你呢?是不是同罪。”“奴婢……冤枉,奴婢是无辜搅入,无端受了牵连,故而无罪。”又被歪理险些气笑,祁深掌握生杀大权惯了,但逗弄的趣味尤甚:“若本世子偏要治你同罪呢?”
“奴婢有用。”
“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