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把派出所的人叫来了?”
正在睡午觉的温玲被惊醒,此时,她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一边盯着警车下来两个人,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杨锦文。
温玲给燕子后背涂了药,这孩子现在已经睡着了。
杨锦文纳闷道:“不是啊,我打电话给村长的,没叫派出所。”
“那怎么回事?”
“我下去看看。”
温玲跟着他一起下楼,正好碰见上楼的爷爷。
“小文,你把事儿闹这么大?真要把燕子妈弄进去关几天,两个孩子咋办?再说,你这样子搞,不会影响你工作?
你快去给公安同志解释,要不然,我们杨家真成恶霸了。”
杨锦文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广武县的县公安局,他也不熟悉,派出所的人根本就不认识。
再说,他是确确实实打电话给村长,让对方来调解,打电话时,对方还在乡公所开会,说是要晚上才有时间。
难道对方真把派出所给叫来了?
杨锦文道:“爷,我去看看再说。”
出了门,他便看见燕子家门前,站着三个公安,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带头的问道:“这里是杨建辉的家?”
燕子妈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从镇上派出所来的,你是杨建辉的爱人,古秀芳?”
“我……”
“是或不是?”
燕子妈说完后,看见杨锦文走过来,失声喊道:“我只是教训我女儿,我没犯法吧?
你们凭什么抓人?就是因为人家是市公安局的,你们就听他的,就要我抓我?”
带头的公安没听明白这话,他转过头看了看杨锦文,觉得很眼熟,却叫不出名字。
但一看杨锦文和温玲的穿着,再加上院子里停着一台二十几万的红色丰田车,身份就不太简单。见杨锦文和温玲靠拢,带头的抬了抬手:“这里没你们的事儿,请回去。”
温玲先开口:“不是,你们是干啥来的?”
“这个跟你们没关系,不要凑热闹。”
说完后,他对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吩咐道:“进屋去搜一下。”
杨锦文对这套动作很熟悉,公安进屋搜查,这不是小事儿。
“同志,我叫杨锦文,我是市公安局的,请问,杨建辉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市公安局?杨锦文?”
“对。”
对方恍然大悟,连忙走过来,还热情地伸出手:“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没认出您,我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过您的照片。
我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田耀东。”
杨锦文办的几次大案,立功受奖,电视和报纸都要宣传的,现在看电视和报纸的人很多,了解国内外新闻大事,只能从这两个途径。
想要了解本地新闻,就看本地电视台和安南市的晚报。
也就是市局比较穷,经费少,搁在将来,县局和地方派出所每年都会组织学习和内部培训,大家见面、互通有无的次数就很多。
特别是地方上,经济条件特别差,公路都不畅通,市内还算好,要是跨省追查和协查办案,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杨锦文两次跨省追逃,而且追逃成功,把逃犯抓捕归案,就显得尤为耀眼。
就说两点,现在的户籍都不是全部联网的,想要查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户籍,都得办案民警自己跑一趟,翻阅户籍资料都要不少时间。
另外就是道路情况,“想致富、先修路’才刚提出来不久,想要每条公路通向每个村民的家中,在现时代的人眼中,那是天方夜谭。
就算是乡镇的公路,现在都是破破烂烂的,修了又坏,坏了又修。
现在地方的政绩工程,就是先修路,能把当地的公路修好、拓宽,而且好几年不坏,当地老百姓是要竖大拇指的。
“田所,您好。”
杨锦文和他握了握手,再看向屋里:“杨建辉犯了什么事儿?”
田耀东看了看燕子妈,然后带着杨锦文走到一边,温玲也跟着过去。
杨锦文赶紧介绍:“这是我未婚妻,她是市公安局的法医。”
听见“未婚妻’三个字,温玲脸一下就红了。
她还是第一次被杨锦文这么介绍,好好的一个大闺女,变成人家未婚妻了?温玲有些恍惚。田耀东眨了眨眼,好家伙,来乡下出一次警,能遇到两个市公安局的同志。
他道:“杨队,情况是这样的,杨建辉在丹南县犯下了强坚杀人案,丹南县局委托我们,来他们家里搜查取证。”
“强坚杀人?”
这下把杨锦文给惊到了。
虽然杨锦文常年在城里住,但每年都会回乡几次,杨建辉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为人木讷、小心眼,胆子也小,怎么就强坚杀人了?
温玲也很疑惑,她也见过杨建辉,很难想象对方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杨锦文问道:“情况属实吗?”
田耀东回答说:“我们也不了解具体情况,据丹南县刑警大队的人说,是在现场被抓着的。”杨锦文点点头,看向站在门槛内的燕子妈。
她看杨锦文的那眼神非常狠毒,似乎认为杨锦文正和公安串通,想要找她麻烦。
杨锦文点点头:“行吧,就不耽误你们执行公务了。”
田耀东以为杨锦文要插手,毕竞两家人挨着这么近,又都是同姓,怕是沾亲带故的。
但杨锦文根本就没插手,这让田耀东有些意外,忍不住问道:“杨队,您和这家人……”
“五服之外的亲戚。”
“哦,明白了。”
杨锦文带着温玲走开时,派出所的两个公安从屋里迈出来,手里各自拿着东西。
“田所,这些东西都是藏在衣柜的棉被里。”
杨锦文个子很高,抬眼一瞧,便看见他们搜出来的是一摞皇色光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