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的中国男人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第一个地点,西郊废弃钢铁厂。”德米特里的声音在车内回响。
话音未落,陆时元已经推门跳了下去。
废弃的厂房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像是远古的巨兽骨架。陆时元冲进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雨晴!雨晴!”
他的声音在钢铁和混凝土间弹跳,带着绝望的回音。
一扇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他踢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膝盖撞在废墟上,裤子被撕破,但他浑然不觉。血液从伤口渗出,在雪地上留下点点梅花。
没有回应。
只有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不在这里。”德米特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