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if线番外1
这天热得很。
几辆黄包车停在角落里，几个人也坐在那歇息。其中一个人看着正在擦拭黄包车的人，“擦那么干净做什么，快过来歇息。”
太阳把地上晒得滚烫，只有阴影处还有一点。大街上人来人往，黑色的车子也是。
周斐擦拭干净上面的灰尘，靠在墙上喝着水，只穿着汗衫，露出来的手臂还留着汗水。
“今天太热了，我只赚到三毛钱。这车都要拉旧了，等我攒到钱去买得是什么时候，这都废了。"坐在那的人发愁。
周斐没说话，她现在省吃俭用一年多也只攒到69块大洋。除去平日里的吃喝，还有车子的维修，30天也才六个大洋，中间碰到几个给钱大方的，直接给一个大洋，一个月里能接到一两个体面大客，满打满算也才八个大洋。
一辆黄包车需要96块大洋，等她买到新的，拥有一辆自己的车，也得要四个月。
现在已经是中午，太阳也越来越大，周废斐休息了一下，就继续拉车起来。她瞧准了那衣裳店里的人，他们出来肯定需要坐车。她把车拉到那,看到有人朝她招手，周斐很快拉着车过去。那少年香得很,周斐一过去闻得结结实实。他声音细细地，怀里抱着一匹布，“去城西的苏宅，知道吗？”“知道。”
那少年上了黄包车，先是打量那干不干净，用帕子垫了垫。坐稳后，他盯着前面的女人。
这太阳大得很，苏越一点路也不想走，脾气也烦躁起来。他看着拉着车又稳的女人，瞧着很老实。
他靠在那，抬手挡着太阳，抬手擦着汗，目光慢慢放在了那女人身上。拉车的人都是健壮的，没有身体不好的。
拉车是个废体力的，又晒太阳又跑来跑去。苏越看着她，目光先是从她的脖颈，再挪动她的手臂上，最后慢慢停在她的腰腹上。
他轻轻唔了一下，倚靠在那歇息，想着还有多久到。十分钟后。
车子停了下来。
苏越抱着布下车，想去看自己垫在那的帕子，却发现不见了。他想着可能是掉了，只是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大洋来递给她。“给多了。"她说道。
苏越打量着她，看着她的面容，见她还敢盯着自己，不高兴道，“给你就快接着，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把钱塞到她手上，抱着布进府，一点也不想晒太阳。周斐看着手里的大洋，收了起来，抬眼看了里面一眼，见人也不见了，拉着车离开。
大厅处。
苏越抱着布走过去，不满道，“母亲叫我做什么？”他还要回去呢，急着换衣服。
“不是说让你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带着人吗？你一个人出去做什么？”苏越抱着布，坐到位置上，把布放好，“母亲没看到吗？我买了布，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人跟着。”
苏研盯着他，缓慢道，“最近有几个留学的人回来，你见见面，瞧看着哪个喜欢，相处一段时间就把亲订下来。”
“不要。"他蹙眉，“我不嫁人，你怎么总想着我嫁人，我到底哪里不顺你眼了，总想着把我嫁出去。”
“你已经成年了，这个年纪要开始准备了。"苏研说道。苏越根本不喜欢听她这种话，坐下来还没多久，就起身抱着布要回后宅。“我才不要嫁人，我不会见人的，母亲要是非要逼我，我就跳湖去，上吊去。”
苏研见他作势就要走，“这事没得商量。”苏越抬眸看着母亲，额前的碎发还黏在那，漆黑的眼眸里也慢慢带着气。他最讨厌这种话了，一听到什么婚姻的事情就烦躁就生气。他将手上的布放好，将手边的茶杯也摔到地上，还将那花瓶也摔了。那椅子很重，还有那案几，苏越直接忽略了。屋里噼里啪啦的，瓷器的破碎声响了一地。苏越发间的簪子也松散下来。
他抿着红唇，头发散乱着，耳坠晃着打在他的脸上，“我就不嫁人，我把这家都摔了，你看谁敢娶我。”
苏研看着他抱着布离开，气得不行。
长廊处。
他慢慢安静下来。
少年穿着湖蓝的衣裙，长发也披散在身后，红珊瑚耳坠也轻轻晃着。他抱着布，那布很大很厚，打算再去做一身衣裳。回到屋里，他把那卷纸摆开，看着那衣裙怎么做，也拿着剪刀慢慢裁剪着。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花费在这。
等外面天慢慢暗下来，苏越才走到长廊处歇着。他坐在那，靠在柱子上，看着湖面上的波纹，将鱼食撒下去，想到白日里那个拉车的女人。
其实说不上有多好看，只是顺眼而已。
她要是再有钱就好了。
苏越胡思乱想着，很快把白天的事情忘记，等天快黑了回了屋。东焦巷子里。
周斐吃完晚饭后，又拉着车到了其他地方。一些人专门候在一些场所，等着那些人出来。“你说在里面花费，一个晚上能花多少大洋。”一个人看着里面依稀能够看到热闹的场所，羡慕道。
“里面光给小费都是几个大洋起步，更别提里面的男人，跳舞喝酒什么的，哪里是我们能想的，一年工资都不够她们一晚上的。”周斐坐在那，听着她们说话，脑子里想的是今中午送的那个少年。很漂亮，皮肤又白又细腻，还很香，腰也很细。她打听过了，是里面地主家的少爷，还没有嫁人。那夜黑下来，也凉快了一点。
周斐送完最后一个，拉着车回了家。
那巷子里，都是人，女人男人都混在一起。周斐把车拉进了屋里，借着那油灯清洗擦拭着车子，很快从那缝隙里发现了一个手帕。
薄薄地，不一会儿就落进去了。
她把帕子拿出来，很快就闻到了香味。
不知道是什么香，轻轻地，也不腻。
周斐心脏快速跳动着，紧抿着唇，把那柔软细腻的帕子握紧，塞到了口袋里。
洗完车后，周斐把那帕子放在枕头上，脱衣服去洗澡。折腾一个小时后，拉了一天车的周斐终于回到了床上。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