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微哑,温柔诱哄,“张嘴。”叶青澜睫毛轻颤,顺从地张开了嘴,仿佛是一种本能。她心心跳砰砰,耳边听到细微的风声,很快便什么都听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唇舌占据,身体也被迫向前,紧紧贴着他。她吞咽口水,手指攥紧周别鹤的衣服,被亲得缺氧时,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才是真的接吻。
他以前不过在跟她小打小闹。
分开的时候,周别鹤唇埋在她仍带着潮气的发间,平复自己难以抑制的凌乱气息。
叶青澜则喘着气,视线不由自主向下瞥了眼,脸颊通红。她是文科生,此刻初二时学的生理知识却无比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原来真的会……
“看什么呢?"周别鹤低哑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叶青澜慌忙摇头:“没看什么。”
周别鹤盯着小姑娘烫红的耳垂,抬手一捻,忽而笑了:“好奇?”她瞪大眼,脱口否定:“不。”
他俯身,轻掐她的脸,忍不住慢条斯理地逗她:“叶同学,好奇可以问的。”
“不一-"叶青澜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真的不好奇。”周别鹤看着她欲盖弥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热息扑在叶青澜掌心,弄得她胳膊酥麻。
他拉下她的手,轻吻指尖,语气愉悦而包容:“好,我不说了。”反正迟早。
她都是他的。
一整个暑假,叶青澜都过得轻松而幸福。
九月来临之际,她顺利入学陵大,开学当天父母把她送入校园,一切妥当之后他们离开。
晚上,周别鹤带着她逛校园。
这所校园她已经来过很多次,然而作为游客和学子的心态完全不同,周别鹤牵着她的手,耐心回答她关于大学生活的每一个问题。有他在,叶青澜毫无压力地适应了大学生活。她上高中时学习就很认真,将这份态度一同带到了大学。每天按时上课打卡,永远坐在第一排仔细听课记笔记,不会因为是同学们口中的水课就懈怠。没课的时候,会和周别鹤腻在一起学习。
他是她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好的恋人。
周别鹤开学就步入了大四,论文和出国的事情扑面而来,再忙也没有忽略过她,他的时间像海绵,永远会挤出一块留给她。十一月份,天气转冷。
叶青澜上完最后一堂课,出教学楼时天已经黑了,打开手机看到周别鹤的信息,说晚点带她吃饭,让她先回宿舍,半小时后来接她。叶青澜说好,脚步轻快地回了宿舍,放下书,她对着镜子薄薄涂了一层豆沙色的口红,又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白色大衣穿上。镜中的姑娘身形修长,毛衣与长裤勾勒出年轻姣好的身形,长发披散,稚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禁侧目的温柔矜贵。拿上手机,叶青澜提前下了楼。
她知道周别鹤开车来的方向,提前沿着走过去,边走边在手机上给他发信息。
他回她,说很快就到。
叶青澜看着这一行字扬唇,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路的拐角,转弯处突然冒出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没刹住车,惊呼:“诶诶诶!”她应声抬头,一惊,已经来不及闪避一一
“小心!”
一道大力忽然扯开她。
叶青澜踉跄着撞入那人的怀里,站稳,心有余悸地缓了口气:“谢谢。”“不客气。"回应她的是一道清朗男声。
叶青澜抬头,这才看清救她的人,原来是个男生,穿着白色毛衣,身形颀长,容貌清俊斯文。
骑车差点撞她的人也是个男生,歪歪扭扭地刹了车下来:“同学,没事吧同学,没撞到你吧。”
叶青澜笑着摇头:“没撞到我,没事。”
“那就好。“男生长吁了口气,随即一手搭上白衣男生的肩膀,乐呵呵地打趣道,“段昶你小子可以啊,英雄救美,也救了兄弟我。万一给学妹撞出个好歹,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被叫做段昶的青年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落到她身上:“你的衣服擦到花圃了,看看有没有脏。”
叶青澜低头,白色大衣的确很容易脏,不过夜色中也看不清,她并不计较这些,说:“没关系的,回去洗一下就好了。”段昶又道:“干洗费应该我舍友出,要不要一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一
因一辆黑色超跑从远处开来,那姑娘眼前一亮,对他礼貌一笑,显然不想被过度纠缠,三步并作两步朝那辆车奔了过去。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身黑衣,懒散矜贵,张开双臂接住了自己的女朋友。
段昶看到她仰头,从她男友唇角加深的弧度来看,似乎是在撒娇。这幅画面有些刺眼。
舍友也看到了,可惜地道:“果然,这么漂亮的妹妹都是名花有主的,可惜啊,英雄救美的缘分没了。”
段昶心中生出些许遗憾,收回目光,道:“走吧。”他们的身影朝相反的方向走远。
叶青澜坐进副驾驶,衣角果然沾了一块灰,她用周别鹤车上的湿巾擦干净,一边说:“我就是因为看你的信息,才差点被撞到的。”周别鹤开着车,挑唇:“我的错,要怎么补偿,我的大小姐。”“嗯…她说,“没想好。”
“那我说一个。”
叶青澜扭头:“什么?”
周别鹤住的公寓离学校很近,拐个弯就到,他把车停在公寓楼下,身体转过去:“某人是不是忘了,还没给我转正?”转正……
叶青澜卡了一下壳,差点忘记这件事。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佯装思考:"“我想想…”周别鹤推开车门,长腿一迈,把人抵在了车前。“就在这想。"他双指捏她的脸,似笑非笑,“想好了再上去吃饭。”叶青澜启唇轻咬他的虎口:“周老师,你这是威胁。”“威胁?“周别鹤眉骨微扬,俯身吻她,把她困在车身和他的怀间动弹不得,抵着她的唇噬咬,“这才是威胁一”
叶青澜大衣敞着,感觉到腰间一凉,里面的毛衣下摆被人从后面卷起,长指慢条斯理摩挲她的脊骨。
她后背发麻,连忙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