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麻溜儿甩了自己一小巴掌,赔笑道:″瞧我这嘴,该打该打。”
娇客跟前说什么混账话!等会儿拿不到钱就老实了!“一进腊月,那些个大户人家便忙乱起来,您看您是先下榻呢,还是先上门去打个招呼、递个拜帖什么的?"他立刻换了个话题,试图亡羊补牢。既住客栈,想必没提前打招呼,肯定不是近亲,贸然登门未必能见得上呢。明月一想,那倒也是,“先递拜帖吧。”
最近几个月,她一直苦练大字,尤其将一张拜帖反复写了几百遍,愣是写出一点人样。
那名叫黄三的向导便带着他们往目的地的后门去,到了之后自己先跳下车,上前叩门,请了门子出来。
“东家,风里夹了雪粒子,冷得很,“苏小郎扭头对车厢内道,“把拜帖给我,我去递吧。”
“就这么几步,不碍事。"明月在里面穿好斗篷,掀开车帘,抬眼望了望油漆鲜亮的门扉。
渐渐猛烈的西北风中确实带了冰凉水汽,瞬间冲散了她口鼻间喷出的白汽,“我自己来吧。”
若非主人家慈悲,自己一介小小商贾,连站在这里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还畏惧这点风雪么?
苏小郎从车后面搬下脚凳,明月踩着下来,先给门子看过之前常夫人给的书信封皮和名帖,又递上自己的拜帖,“劳烦您通报一声,杭州旧友来访。说完,又要给银子。
那门子见她有自家少夫人的名帖和书信,哪里还敢要?当下推辞笑道:“姑娘客气了,只是实在不巧,今儿一大早夫人就陪同老夫人出门赴宴,说不得要傍晚才回,现下确实不在。不如您在何处下榻?待夫人回来,小的也有地方传话。”
明月便将预备下榻的客栈说了,“姓江,江明月,今儿刚到。”京城管得严,外地人住店都要给店家看过身份文书才行,姓名、来历都做不得假。
一旁的黄三见门子如此客气,越发觉得明月不凡,送到客栈后又帮忙交割,还特意去跟前表功,“小的黄三,就住在城里,办事还算利落,外头那下巴有痣的跑堂认得我,您若再有差遣,只管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