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点。她大概只有在宗墀这里才能最没负担的问出来点么,“你既然知道邹衍和冯小姐有关系,应该也知道他有个哥哥吧,去世了。“嗯,我现在知道了。“宗墀意指她已经说完了。贺东篱不满他的态度,“你查过邹衍,你装不知道?”“我装什么了,我有必要装么,大小姐,你当我每天茶话会情报局呢。你忙正经事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的。谁的破事我都记住,服务器会崩的。”贺东篱自认理亏,哦一声,随即当家常讲给宗墀听,“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好像去世了,我猜应该也是学医的。他性子挺孤僻的,认识他这几年,从没听他讲过家里的事。估计和父母关系也不算好,有次我下楼,看见他在雨里湿着走回来,我没敢问。想也知道,这种医学世家,优秀的哥哥如果没了,平庸的那个会多大的阴影和打击。”
宗墀嗯一声,从她絮叨的一堆里,只精准提取出两个字,“你说他平庸。”贺东篱急得移了移座位,“我是说他父母视角,这是我的猜想。承认吧,这世上连父母都不会一碗水端平的。”
宗墀笑了笑,他对别人的家务事没兴趣,不过他不排斥她朝他絮叨也好、倾诉也罢,总之,那些年他听她的心事太少了。他深信她的话,她说没有的事那就一定没有。相反,她还愿意有话喋喋不休地朝他道,起码证明她还没有彻底对他失望。
“嗯,然后呢?"宗墀由着她继续说。
“没然后了。"贺东篱说完就闭麦了。
没然后,那就说说他们的然后。宗墀拨乱反正来,“你元旦有休么?”贺东篱这才偏头看他。宗墀觉得林教瑜的馊主意滚蛋吧,他并不需要测试她什么在意度,过去他就是太在意这些了,像今天包厢里这种一言不合就不欢而散的戏码,他不想再在他们身上上演。
宗墀朝贺东篱道:“我大概回去待一天,回来,我不打算住酒店了,我父母那边的房子太久没人住了。前后花园都荒了,草比人高,你说我是住进那里去,还是重新找房子?”
闻言的人,忽地转头去,看向窗外,明明萧条冬日夜里,霓虹闪烁间,却映似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