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变得激动,热情的拉住陈东风的手:“陈老弟,麻烦你多费费心,只要有希望,我倾家荡产都行。”
陈东风眼角微微抽动。
他自己都没想过往白药厂的方向吹牛,这宋腾一顿脑补,倒是把他这件事说得好像真有希望一样。不过他这人脸皮厚,脸色根本就没有变化,含笑说道:
“吴大哥放心,这事我记着呢,你先送孩子去止血,我回头就帮你打听这件事,有结果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吴大福再一次千恩万谢以后,这才骑着摩托车焦急离去。
陈东风见状也是与宋腾打声招呼,和王国强也告辞了宋家。
路上。
王国强眉头紧锁的看着陈东风:
“东风,你有万应百宝丹的消息?”
陈东风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还应了别人?”
陈东风有些奇怪的盯着王国强,“大舅,我可没答应别人,我只是答应帮他们问问,问问又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到。”
王国强斟酌一会说道:“我..我只是你这样有些不太合适,给了别人希望,又没有希望,有一些”陈东风笑笑接话:“有一些过分是吧!大舅,你有没有想过,人就是要靠希望才能活下去啊,没有希望,那不是更难过。
况且我又不是纯忽悠,我真认识白药厂的人,兴许我真的就能打听到呢。
再说了,吴大福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我不过是能给他一线希望,他心里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找到啊。
但,总比没有希望好是吧。”
王国强深吸一口气:“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够光明磊落,你还年轻,玩多了心眼..”剩下的话王国强没说,但是陈东风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嗯,我知道。”
他其实是能理解大舅的。
大舅这一辈的人,半辈子都在勒紧裤腰带交公粮还债,又经历过民国到战乱再到稳定,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社会价值观。
认为一个人做事就应该大大方方,真诚待人,以心换心。
这样的性格做生意,有好也有不好。
不过人就是这样,千奇百怪各种性格都有,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经历久了,有人会慢慢随波逐流改变,有人能恪守本心,这些都不重要,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回到外婆家,院里冷冷清清只有许红豆一个人。
“咦,人呢?”
许红豆手杵着下巴:“妈和外婆已经休息了,云也云天和小舅舅去抓鹌鹑了。”
陈东风听着有些心动。
他也已经好久没去摸鱼捞虾了。
“你洗洗睡吧,我去看看他们。”
许红豆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会去。”
陈东风嘿嘿一笑:“你去不去?反正还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许红豆迟疑了下也是站起身:“那就去转转吧。”
陈东风背上背篓,打着手电就带着妻子朝着梯田的方向走去。
与下树村在山脚,有一片小平原不一样,小泉村就是在山腰,梯田也是从山腰一直往下延生,直到山脚的河边。
过了河,地势马上又高起来,延伸到另一座山峰。
这样的地形,山脚下就不适合住人。
一来山脚的平原少,不够宽敞,二来属于两座大山中间,时常有洪水经过,也不安全。
这些可都是老祖宗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经验。
陈东风还记得他去HEN省打工的时候,工友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住山上,就不能找一个平原嘛。他也很无奈这个问题。
因为你和一个河南人很难说清楚,什么叫做山连着山,没有平原这种概念。
再说了,是他们不想住平原嘛,那是没办法,老祖宗干架干不过别人,只能被撵到山上,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沿着梯田边的小路往下走,陈东风远远就能看见零星的电筒光亮在抓泥鳅黄鳝。
他不知道陈云也他们在哪一处梯田,他也不在乎,往下又走了好一会,直到没什么人了这才选了一处梯田钻进去。
抓鹌鹑这种事,肯定是人越少越好。
只是还没等他找到鹌鹑,梯田转角的另一边已经传来陈云也大呼小叫的声音。
“小外公,那里,那里有一只,哇,小外公你好厉害,比我爸厉害多了,一抓一个准,我爸用抄网都经常放跑鹌鹑。”
陈东风听得一头黑线。
还真是冤家路窄,无债不成父子。
他都特意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干活,没想到还是碰见了陈云也他们。
“吵什么吵,鹌鹑都被你们吓跑了,大晚上也不知道消停点。”
陈云也一愣,回头看着转角处出现的陈东风撇撇嘴,和哥哥陈云天说道:
“自己抓不到鹌鹑还赖我们吵,人小外公就不怕吵,还一抓一个准,切,没本事又爱咋咋唬唬。”陈云天斜眼看着他:“我警告你,想死别拉着我,你有本事去那边说,和我说算什么英雄好汉。”陈云也撇撇嘴:“等我长大你看我敢不敢说,我现在也就是干不过他,哼,再过几年他就不敢打我了。”
陈云天啧啧两声:“你可真会吹牛逼,我等着看你表演。”
陈云也不屑的盯着陈云天:“等着吧,你也是,我现在天天吃肉,两年就赶上你了,你最好对我态度尊重一点,要不然,哼!”
陈云天眉头一挑,摩拳擦掌说道:
“那我看就别等两年了,我现在就给你松松筋骨,你现在是有些分不清大小王了,吃我一招大力金刚掌。”
说话间,两兄弟就扭打在了一起。
不,准确来说是陈云也单方面被陈云天按到在地上,反扭着手一动不能动。
“陈云天,你耍赖皮,以大欺小,有本事明年再打,明年我肯定就打得过你。”
陈云天冷笑一声:“草包,明年我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