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陈东风略微一思考,“那就随便你,明天我让红豆给你送定金过来。”
“不急!我还怕你跑了不给钱啊!”
“一码归一码,找人做事就要交定金,用嘴说哪里行,走了,你也不要送了。”
陈东风离开,三桃婶也是在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站起身:
“不吹了,我也回去了。”
陈东丽挽留道:“还早,你忙着回去干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又没有夜生活,回去大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
“你这死丫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三桃婶笑骂一句,这才出了门。
回到家,她老公正和几个兄弟在家里打牌,看见她回来也没打招呼,依旧在继续打牌。
三桃看着满地的瓜子壳,以及烟雾缭绕的房间,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直言不讳的说道:
“很晚了,不要打了,我要睡觉了。”
三桃老公眉头一挑,看着三桃怒气冲天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也是放下牌散了这个牌局。这半年来,三桃天天上山采金银花挖药材,俨然成了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她那好吃懒做的老公现在也变得老实了许多。
吃穿都是三桃买的,他脾气再大,现在也大不起来。
因为他敢和三桃吵架,三桃就就敢拿菜刀和他对骂。
尤其是吵完架以后,他倒是转头就睡,三桃那可是拖个磨刀石半夜半夜就在床边磨刀,吓得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回来了?要不要吃面条,我下碗面条给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桃彪悍又能挣钱,他现在也是变得老老实实,主动承担起了家务。
三桃拿起扫把扫地,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家庭啊,还吃起宵夜了,你以为你是陈东风还是赵葛亮啊,闪一边去,不要在这碍手碍脚。对了,你去把两个儿媳妇都叫过来,我和她们说点事。”
三桃老公一脸疑惑:“又咋了,你们不是不对付天天吵架嘛,这大半夜就被折腾了。”
“你懂个屁!”三桃用力的挥舞扫把,“让你去叫你就去叫,哪来那么多废话。”
三桃老公这才讪讪一笑出门去叫人。
很快,两个儿媳进了门,两个儿子怕吵架,也跟了过来。
“妈,你大晚上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三桃婶放好扫把,一脸严肃的说道:
“过了年,你们两家的娃娃都交给你爹管,吃饭也归你爹负责,你们两个跟我去上班,一个月三十块。”
“多少?”儿媳妇一愣,“妈,去哪里上班能搞这么多钱。”
三桃撇撇嘴:“就在陈东风家里,他整了个小作坊招人,我告诉你们,嘴巴给我闭紧一点,做事勤快些三十块钱还包吃,这么好工作你们打灯笼都找不到,要不是我和陈东风关系好,你们就想屁吃去吧。”两个儿媳妇一听,顿时变得眉开眼笑,极为有眼色的接过三桃手里的扫把:
“妈,你坐着,我们来扫就行,家里养的老母鸡也不下蛋了,明天我抱一个过来给你杀了吃。”三桃摆摆手:“鸡就不吃了,明天我要去陈东风家吃牛肉,你们自己留着吧。
行了,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就不要杵在这里了。”
“嗯!妈,爸,你们早点休息,有事叫我们。”
儿子儿媳离去,三桃婶嘴角才微微翘起。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人呐,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一穷二白,真是连儿女都嫌弃。
陈东风回到家,陈清河正在清理黄牛的内脏。
“老头,你干嘛呢,我下午用盐和面粉搓过了,没有问题的。”
陈清河叼着烟,利落的翻着内脏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吃内脏,我找牛苦胆,那玩意是药材,一点头疼感冒都能吃。”
陈东风闻言顿时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溢出口水:
“老头,你不要在整这些土办法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吃苦胆,现在有药材的。
我小的时候感冒,你喂那个苦胆可是然我一辈子都怕了这玩意。”
陈清河瞪了陈东风一眼:“不学无术的家伙,是药三分毒,哪有苦胆这玩合适。”
陈东风有些心累:“随便你吧,我反正不不会吃。”
只是就在他准备进屋的时候,陈清河忽然咦了一声,打断了陈东风的步伐。
陈东风一愣:“干嘛呢?”
陈清河吐掉烟头,指尖捏着苦胆,一脸的惊讶的说道:
“这牛的苦胆里有东西啊!”
陈东风撇撇嘴:“多稀奇,胆结石呗,啥动物没有,人都有呢。”
“滚蛋!”陈清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东风一眼,“这叫牛黄,你爹的结石,去拿刀过来,对了,你在翻翻这个牛黄的价值是多少。”
陈东风咂咂嘴,脸上也是露出兴奋之色,拿出菜刀也不给陈清河,接过牛胆囊慢慢切割:
“老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少用刀,免得划到手,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了。”
“滚滚滚!就你一天屁话多!”
被陈东风抢了开刀“牛黄”的机会,陈清河也不恼怒,洗过手之后就拿起那本【云省中药材销售价格目录】开始翻找起来。
陈东风也没闲着,打量着这个牛胆囊说道:
“爷爷,你别说,这玩意有些大,你看,就这外观都像一个吹涨的气球,要不是你说牛黄,我还以为这牛的胆囊就这么大呢。”
“别再那废话了,赶紧切开看看有多重。”
陈东风刀尖刚刺破牛胆囊,一股黄色的液体飙出来,紧接着就有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陈东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椭圆形的物体打量,脸上也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似乎是因为浸泡在胆汁之中的原因,这个椭圆形的物体表面没有像一般的牛黄一样呈现黄红色或者棕黄色。
反而是有些黑的发亮,像是黑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