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一场饭局,下午倒是空闲的。趁着这点时间,我开车带着应清风去玩耍,将提前给她准备的休闲装拿出来,她下车又换了一身轻便的。
我俩没去县城繁华的地方,只在周边的老街转一转,像这种巷子里,反而有一些小店铺的东西比较好吃。
“这里有一家纹身店,心心。”
路过一条街巷,电子招牌小巧又漂亮,闪烁的灯带写着虎虎纹身。上网一搜,居然还是高分店铺。
“你左手背上的烫伤疤,要不要纹个造型。是前两年放烟花的时候烫到的吧,我当时都喝多了,不太记得。”
应清风拉着我走到了门前,摸摸我的手背。我看了一眼门店,“你不觉得,这个印记就是个小火焰吗。”“仔细看确实挺像的,也没有烫伤疤那种凹凸皱褶,像是丙烯画上去的。但根本擦不掉。”
说着,她用手搓一搓那块印记。红孩儿用三昧真火留下的,肯定不会轻易弄丢,搞不好是跟我一辈子的。
咦,直到现在我才想到,以前我说让他留下来陪我,红孩儿没有这样做,却给我留下了印记。
难不成是想用这个方式陪我一辈子,类似于一个念想?“去不去啊,心心。”
被应清风打断思绪,我反手拉着她走远,“不用了,就这样,可以警醒我玩火尿炕。”
“哈哈哈,这也行啊。那我们吃点什么,反正晚上的饭局都是在谈事情,吃不了啥的。”
“你倒是有经验了,去吃酸辣粉吧,有家小学门口的很好吃。”夜里九点多,饭局结束了,我和应清风回了居住的酒店。我俩就住一套房,互相也有照应。
她喝得有点微醺,先去洗了澡以后,卸了妆就往床上蹦,抱着被子入睡了。将她随便乱丢的衣服用酒店的洗衣机洗了晾晒,收拾两个人的行李,定好早上七点的闹钟给她。
给她弄好了,我才去洗漱后回房躺下,睡到朦胧时,感觉手背的印记又在发烫。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镜子山出现了一个漩涡。醒来后,我满脑子都是漩涡的事情。被闹钟吵醒的应清风哼唧着爬起来,她敲响我的房门,将门开了一条缝。
“早啊,心心,去吃酒店的早餐嘛。”
“嗯,去。”
将做梦的事情压下了,神色如常地和她去了二楼的餐厅吃早饭。天大的事也要好好吃饭,绝不能亏了自己的身体。
在城里又待了一个上午,中午吃了饭,我开着车和应清风回了黄连村。回村后,和应清风说我去山里找找暴富,她欲言又止。“说不定又找到了呢。"我口吻轻松地说。“那你去吧,现在春末,应该没蛇吧。不过这两年从来没见过它,真的很神奇了,镜子山有这么大吗。”
“可能吧,那我去了。”
随后,我换了双运动鞋,一个人去了镜子山。我回忆着梦里的位置,在山里窜上窜下的。
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一定和红孩儿有关。这两年都没有梦到过他,昨晚却梦到了与他有关的旋涡。
他说过的,自己是在南海看到了漩涡过来的。如果我在这里再次看到漩涡,是不是代表着我所想的是正确的,有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我现在倒是理解他为什么爱看短剧了,信息量很大,剧情刺激,又能帮助他快速了解这个世界,他当然会看。
短剧虽然五花八门,甚至天马行空了,但到底是依托现实创造出来的,总能看到当下时代的影子。
不管是年代剧还是现代剧,总能告诉红孩儿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和流行倾向,甚至是很多的观众喜好。
脑子又开始想了许多许多,进入山中以后,一开始是找不到的,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指引着我。
当我确定一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手背上的印记开始有了发烫的迹象。这两年来,我从未搞懂过印记发烫的规律,除了有时候需要冷水降温,让我想起红孩儿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这一刻,我开始觉得,印记或许就是某种连接。兜兜转转,来到最初被红孩儿顶下水的水塘处,我看到岸边出现一个漩涡,气流向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
找到了,和梦中一模一样。
这样的景色只能在玄幻片、科幻片里面看见,我绕到漩涡的背面查看,正反没什么不同,就是旋转的气流。
摸了摸手背的印记,心里涌现出一些想法,可我的理智拽住了我。翻遍全身,我找到几颗清新口气的薄荷糖,我将一颗糖丢进去。糖果没有漏出来,而是被漩涡卷向了不知名的地方。难道出现漩涡,就一定会和红孩儿有关吗,就算是真的穿越,万一去了别的地方,这不是亏大了。
一旦冷静下来,那一腔孤勇就消失了,我打算从长计议。刚要转身,漩涡中的气流仿佛一双大手,呼啸着朝我扑来,还没等我跑出几步,“手”扣住了我的肩膀。
“阿一一”
这漩涡怎么还会主动“吃人"的,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和外婆、应清风交代啊!
像是被狂风灌满了口鼻,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看着水塘的景色离我远去,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全是徒劳。
有那么几秒两眼一黑的时候,我的意识也断掉了。身体被东拉西扯,我如飞上天的塑料袋没个安定的时刻,终于,高度模糊的视野清晰了起来。
我痛呼一声,从漩涡处摔在了一棵树冠中,身体坠落,正正好挂在了枝干上。
肚皮被压得难受,我睁开眼,看到离地几米的距离,连忙手脚并用抱稳了树干。
身体磕碰的轻微疼痛提醒着我这都是真实的,不是做梦,我被漩涡给吞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山林中。
这不像是镜子山了,远处能看到连绵起伏的山峰轮廓,甚至还有深入云端看不到顶的。黄连村哪有海拔这么高的山呢。我真的穿越了吗?那又是到了哪个世界,会是他在的地方吗?忽然,狂风大作,林中瘦弱一些的树木被连根拔起。一道庞然黑影凌空刮过,考拉一样抱着树干,我抬头看见遮天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