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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车阵巧破胡骑,诛硕鼠重整右玉(2 / 2)

起,拍拍他肩膀,手上忽觉异样。抬眼看去,只见苏守宁身上铁甲不过是几片薄薄破烂铁片,上头被大刀砂出的缝隙纵横交错。

再看后头的将士,身上穿的棉甲打满了补丁,上头连一片铁也无,不过在前后心处缝了些碎陶片,

崔护眼神黑了一瞬,复又如常,“你们都是难得的。”且说那李通达在城头上瞧见崔护大获全胜,早惊得面如土色。待见崔护收兵回营,忙不迭叫人大开城门,自己整了整衣冠,一路小跑着迎出去,老远就堆起笑脸作揖:“将军神威!真乃天兵下凡!”崔护懒洋洋地甩蹬下马,把染血的长枪往亲兵手里一抛,乜斜着眼打量他:“李将军这城门开得倒是巧,正好赶上收尸。”李通达冷汗涔涔而下,腰弯得更低了:“末将……未将也是为防鞑子诈城……当夜,守备府张灯结彩,大摆接风宴。堂上摆开十数张梨木八仙桌,佳肴异果,罗列满案。

李通达特地唤来自家养的女乐,四个穿着桃红比甲的丽人抱着琵琶笙箫弹唱,还有个舞娘穿着水绿纱衣,在堂中旋舞助兴。那舞娘身段妖娆,姿态踹跹,时不时将一双秋波朝着上首那人荡过去。

一舞罢,李通达举着一钟酒堆笑凑过来,喷着酒气道:“这是末将养的女乐,最善弹唱《将军令》。现在这个舞的叫翠香儿,原是扬州出身,歌舞弹唱不消说了,打棋双陆,诗词歌赋也都通得,今儿特叫来给将军消乏遣兴儿。”那舞娘款摆纤腰上前,插烛似的磕了几个头。崔护手里握着小银钟,翘着一条腿,斜斜倚在圈椅上笑:“果是个好角色。”说罢抬抬下巴,立在身侧的排军会了意,掏出个五钱的小锭儿递向那粉头。那翠香儿见崔护人物俊俏,心里也喜欢的紧。见他又赏了银子,只当是两下有意,含娇含笑的福了一福,夹着嗓子娇娇的开口:“将军真是好生威武,叫奴仰慕的紧。”

一面说一面挨近前来,纤纤玉手才要搭上崔护肩头,却见寒光一闪,崔护不知何时掣出了腰间短匕首,笑吟吟挑住丽人下巴:“李守备倒是会享福。边关吃紧,你这守备府里倒养着全套女乐。”

翠香儿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却是一动也不敢动,那李通达僵在原地,酒已醒了大半。满堂将领也都停了杯箸,乐声戛然而止。“朝廷年年拨给右玉城军饷三万两,"崔护转着匕首,刀尖刮在丽人的粉脸儿上,脂粉簌簌的往下飞,“将士们连件冬袄也穿不上,苏守宁堂堂一个千户,铁甲都是锈烂的,原来银子都花在这些地方了?”李通达扑通跪地:“将军明鉴!这都是、都是下面人办的……话未说完,面皮儿忽的僵住。众人看时,只见一把匕首径直没入李通达咽喉,直挺挺的扑地倒了,一滩鲜血从身下漫出。那些女乐见这光景,纷纷撇了手里物什,尖叫着四散开来。城中那些将领亦是心中大骇,只碍于身后立着的穿盔贯甲的士兵,不敢有甚动作。崔护起身踱下来,一脚将那死尸掀翻,慢条斯理拔出匕首,又在李通达的官袍上拭净血迹,抬眼对众将笑道:“李守备今儿亲冒矢石,出城追敌,不幸被流矢所中,诸位可都看见了?”

几个千户百户面面相觑,有个机灵的率先起身抱拳:“正是!”他们今儿将援军拒之门外,若论罪,至少也是个刺配,如今崔将军拿李通达开了刀,杀鸡儆猴,就是要将这事轻轻放过的意思。众人自然乐得如此,纷约附和,“李守备为国捐躯,我等皆是见证!”崔护拎起酒坛自斟一碗,仰头饮尽:“即日起苏守宁暂代右玉城守备,清点粮械,整饬防务。”

又指着那三位随苏守宁出城的大头兵,“你三人暂代千户之职,好生辅佐苏守备。至于阵亡的那两位烈士,除去该有的抚恤,我再添一百五十两银子。老家中还有男丁资质尚可,亦可袭百户。”

四人自是大喜,俱出列拜谢。

“若有不服的,"崔护笑吟吟扫视全场,“只管来找我。”那些军将虽是被夺了权柄,可方才在城上见了那崔护的手段,哪里敢有半句不是?

“不敢不敢!”

“往后愿随将军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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