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着要种那马铃薯试验一下的,可如今的现状只能先恢复土地的状态了。 “我这是皇庄,地荒了人好在保住了,那些百姓的惨状可想而知了。” 贾敦也没想到连他们的庄子都如此凄惨,只能无声安慰司徒炎。 好在夫妻两个都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倒的人,平复了心情之后,司徒炎就把几处皇庄的庄头都叫了来。 他先是问了庄子上的受灾情况,随后又问了灾后重建的情况。 “这庄子是内务府拨下来的,如今本王还未交接就受灾了,本王理应找内务府讨个说法。这庄子现在的状况,难道让本王这两年喝西北风去不成?” 司徒炎灵机一动,当即决定做个“啃老族”,去找他皇帝老子要钱要粮去。 他虽然不受宠,可毕竟是皇子,后来内务府还真的又拨了银子钱粮下来帮助几个皇庄重建。 不过相比于内务府的银子,户部的银子到的要早。 之前遇到西北灾民的时候司徒炎就上了奏折,禀报了有关西北受灾的情况。 他是皇子,驿站走了加急,很快就把奏折送到皇帝的御案上。 司徒芮这个皇帝原先没把儿子的奏折当回事,只当成了例行的请安折子,还扔到一边去,心里还不以为然想着下次要申斥司徒炎不要动不动就来加急奏折。 不料等他忙完了其他奏折,随手拿起司徒炎的奏折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并不是他以为的请安奏折,而是禀报西北灾情的。 “西北最近可有奏折过来?西宁郡王可有折子?”他问自己的太监总管,然后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派人往西北走走,看看在西北的探子可有密折过来,尤其是西宁郡王那里的。”司徒芮吩咐道。 西北受灾毕竟是大事,司徒炎是半途遇到遭难的灾民才抢先一步上了奏折。 这时西北的官员,也已经统一好了口供,把一份哭诉西北灾情的奏折送了来。 司徒芮把司徒炎的奏折和西北的奏折放在一起,看看左边,又端详右边,逐字逐句的研究。 之后他才召集户部、工部等相关部门的尚书侍郎商讨西北救灾的安排。 之后司徒芮下旨,由户部拨银子,着西北各级官员着手赈灾。 此事由西北的最高军事长官西宁郡王全权负责,不过他意外的把自己刚到西北就藩的儿子端顺亲王司徒炎也安排进去了。 “定康此次受灾严重,他封地既然在定康,就理应由他负责。”司徒芮说的一脸司空平常。 就这样,司徒炎就意外的得到了成年开府之后的第一份正式差事。 在司徒炎到达定康不久,旨意也下来了。 看着这道旨意,司徒炎愣神了许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亲爹那里得到差事。 他苦笑的摇摇头,天地君亲师,君父君父的,那位先是君,然后才是父。 “而且我们二十几个兄弟,一个爹才能分到多少疼爱。”司徒炎自嘲一句,随后就压下了乍然得到父亲重视的喜悦。 有了旨意,不久户部拨下来的赈灾款也该到了。 司徒炎就把贾知县叫了来,跟他一起商量如何在定康赈灾的事情。 在贾知县这位对地方知根知底的人帮助下,司徒炎做了一份详尽赈灾计划。 因为西北赈灾的事情由西宁郡王负责,他就把这份计划派人递到西宁郡王跟前。 说来司徒炎跟西宁郡王还没有见过面,暂时他也不想跟这位西北王见面。 司徒炎就藩之后,除了定康的贾知县之外,知府等各级官员都相继过来拜见他。 他是亲王,已经是超品,在西北地界只除了西宁郡王,就属他的品级最高。 不过同样是超品,西宁郡王有兵权也有对西北一带的行政管辖权,而司徒炎则是只空有一个亲王名头。 西北有边患,西宁郡王镇守此地多年,既被外族仇恨,也被皇帝忌惮。 临来的时候,贾代善在送行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司徒炎,要远离西宁郡王,别跟他走的太近。 “老锦那家伙,战功太多,又很自负,知道皇上很忌惮他,也不肯交出兵权回京来。要我说,他最好的下场就是战死沙场,这还能保住他西宁王府。异姓王,说起来别看是个王,可惜不姓司徒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了。” 司徒炎对岳父这番话很信服。 在来西北之后,他也注意过,那西宁郡王在此地的名声两极分化。 可以说有的人对他感激涕零,觉得他保护了西北百姓的平安。 又有人觉得他飞扬跋扈,简直是可以让小儿止哭的杀神。 西宁郡王比他年纪大,又有实权,按理说应该司徒炎前去拜见的。 不过司徒炎借口自己要忙藩地赈灾的事情,只送了拜帖过去,并未亲至。 而西宁郡王也并没有在意一个没有实权,被打发到远离京城的穷乡僻壤就藩的皇子,回了帖子,就算是彼此见过。 司徒炎说自己忙于赈灾也不是借口,他得了赈灾旨意之后,就跟贾知县一起走访定康所辖四乡。 不料这一天他一大早跟贾知县一起出发,临近傍晚的时候,贾知县一个人狼狈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