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实亡。
彼时。
一个男孩又一次踏进了这座城。
他的衣衫破旧，长风衣多出许许多多的豁口，衣领处染着化不开的陈旧血污。
唯独那张俊逸脸蛋，干净整洁，不沾丝毫尘埃。
辉容的存在，使这张脸的回头率有些高。
于是路过一个小摊时，男孩止住了脚步。
黑雾之城到处是这样的摊贩，只需缴纳租金，就可以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摊。
男孩拿起摊位上的一顶帽子，普通皮制软帽，却也不知是从哪个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噢老兄，你眼光可真好。”
摊贩是个胡子拉碴，浑身散着糜烂酒味的颓废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孩，确认这多半是个穷比，遂抿口酒，悠悠道：“嘿小兄弟，只用三枚铜子，你就能把它带走，够便宜吧？”
“我保证，你在城里再找不到比我这顶帽子更便宜的东西……”
“噢不对，其实三枚铜子还可以在那臭犟驴的酒馆里打上一壶老酒——当然，这是我的特权。”
“你知道的，我小约瑟的面子，他总要给……嗝。”
叮当。
三枚铜板掉在了摊位上。
颓废男人醉眼婆娑的目光中，男孩已经渐渐走远了。
他把帽子缓缓戴好，扶正。
是啊。
三枚铜子又能干什么呢？
也许它可以在蒙德叔叔的酒馆打上一壶酒，在软软蜂蜜面包店买半块面包。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它买下一个勤劳善良小女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