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
她试着打开,还能用,而且依然“亮如白昼”。
不是特殊用具,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五瓶矿泉水、三袋全麦面包、两根即食玉米、一袋玉米鸡肉肠以及唐姐儿的芝士棒技能,再是羽绒服、毛衣、暖宝宝、枕头、棉被,大小手电筒……”姜瑾荔和辛熙一起清点物资,一旁的唐祝宁和夏言果在客厅靠门的空地上搭帐篷。
搭帐篷的主力是夏言果,唐祝宁则是给她打下手。夏言果是几人中动手能力较强的,以一己之力承包家里的换电灯泡、修家具等“技术活”。
伴着轰隆一声响,天空迅速昏暗下来,如同垂下了一块巨大的黑紫色幕布。狂风卷起外面一团又一团的绿树冠,猛地拍在窗户玻璃上,激起连串的砰砰声。屋里四人转头看时,正巧看见一道银白色的闪电霸道地铺开在天幕中,底下的大树枝干在风中张牙舞爪中。
再是从四面八方蔓延进来的冷,冷得姜瑾荔打了一个寒颤,抖着身体将羽绒服套在身上。
“还有十三分钟。”辛熙紧锁眉头,边将羽绒服递给唐祝宁二人边报时。
夏言果正进行着搭建帐篷的最后一步,弯腰调整外帐的绳子,唐祝宁见状,快速地给自己穿上羽绒服,再给夏言果披上另一件。
“好了!”夏言果直起身,给自己拢了拢外套,“帐篷搭好了,接下来做什么?”
辛熙踱步靠近,问道:“那床被子怎么安排?直接盖身上。”
“只盖身上的话,后背空空的。虽然这被子虽然大,能盖住我们四个人,但裹不住我们。”姜瑾荔换了个试探的语气,“要不……咱拉开被子拉链,躺到里面去?”
“嗯……我觉得可以,把吃的喝的也放进去。”唐祝宁与姜瑾荔默契击掌。
“那好,我们现在先把东西搬进帐篷。”辛熙抱起棉被道。
四人将普通棉被垫在帐篷里,安全棉被铺开在最上面,又将七个暖宝宝分了分,然后四人带着水和食物,拉开被套拉链,一起躺进了安全被里面。
辛熙和唐祝宁守在两边,夏言果和姜瑾荔挤在中间。唐祝宁又往安全被上加上三床剩下的厚棉被,把那只大电筒递给了辛熙,自己留下了小电筒。
外面狂风肆虐,不知何时,除轰隆的雷声和风呼啸的声音外,又多了些淅淅沥沥的雨声,仿如世界末日,整座城市将要倾倒一般。
渲染着些朦朦淡紫色的昏暗客厅中,唯有一顶鹅黄色帐篷亮着。
“还有九分钟。”辛熙继续报时。
“我们来看看上面的任务二吧。”唐祝宁晃了晃手中的任务卡,招呼道。
“我记得你们说,第一个死的是楼下女租户白希,她是坠楼而亡;再是房东太太,吊死在家里,然后是保洁员张阿姨,从楼梯井里摔了下去。”唐祝宁一边说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下三位死者的身份与死亡方式。
“既然任务卡上说要找出凶手,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些人都是他杀的?”辛熙提出疑惑。
“不一定吧,”姜瑾荔反驳道,“如果是自杀的话,也可以填死者自己的名字啊。比如白希如果是自己坠楼,那我填‘杀死白希的凶手是白希,也是可以的吧。’”
“我觉得这几人之间或许是有关联的,”挤在中间的夏言果艰难开口,“就任务一的说明来看,至少,白希是进过房东太太的家里,不然她的东西怎么会落在房东太太的家里面呢?”
“这任务一的说明可信吗?我怎么感觉这段话更像是在营造恐怖氛围的。”姜瑾荔疑道。
“我觉得是可以信的,总要给我们一点线索。我们先假设任务一的说明是正确的,你们来看看我画的这个人际图。”
唐祝宁把笔记本往她们面前放了放,语速极快地道,“从任务卡给的信息来看,一共涉及房东太太与她丈夫、白希、张阿姨和她的两个外孙六个人,张阿姨和房东太太是牌友,这个是我们现实中就知道的,副本应该不会改变;我回来的时候,听见张阿姨和白希在楼下聊天,状态是愉快的,而且房东太太还给白希送腌黄瓜,说明这三人之间是有联系的,从表面上看来关系还不错。”
“等等,我打断一下。”辛熙插话道,“我想先说说瑾荔刚刚说的自杀问题。白希我没有接触过,先不提;但是我觉得张阿姨和房东自杀的可能性很低。”
“张阿姨的丈夫和两个孙子孙女都指着张阿姨过活,张阿姨不久前还和我们说过,要努力供他们上大学,我觉得她不太可能自杀,而且就算自杀的话,也不该是跳楼梯井;房东太太她有钱,没事就是喝坝坝茶、跳广场舞、打牌,也很在乎养生,我觉得她自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你们知道张阿姨是从哪一层的梯井摔下去的?”唐祝宁问道。
“顶层,十三楼。”姜瑾荔回答道。
唐祝宁若有所思地点头,“其实房东太太与其丈夫之间的矛盾,以及张阿姨正在被捂嘴,这两点我很在意。‘捂嘴’后面紧跟着就是张阿姨要把孙子孙女托付给别人,我们假设‘捂嘴’就是张阿姨的死亡信息,那么这个捂嘴,一是物理意义上的捂嘴,比如说张阿姨被人捂嘴摔了下去;二则是,她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要被人‘捂嘴’杀害掉。”
“关于房东夫妇之间的矛盾,我想得就比较直白,有没有可能,这个‘矛盾’就是一个杀机。还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矛盾是可以与张阿姨被捂嘴的那件事情相联系的,也或许就是一件事,同时,白希也牵扯了进去,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当事人之一。”
“那我还想补一点。”夏言果开口道,“就这上面的死者,未必就是完全的受害者。”
姜瑾荔嘶了一声,“不会是这上面的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