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到底是谁送你回来的。”说话的时候,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将金荷拉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扑面而来的侵略感让金赫拉后脊略微发凉,无意识缩了缩肩膀,表情不自然地避开了男人探究的视线。
挣扎片刻,她硬着头皮承认:“是李珠赫送我回来的。””.……权至龙冷笑一声:“所以荷拉在明知道苏荷对你有意思的前提下,还给他送你回家的机会么?”
这话听着格外阴阳怪气。
“欧巴。”金荷拉涨红了脸:“你刚才是不是看了我的手机?”权至龙不可置否,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荷拉啊,我们是男女朋友,彼此之间不都应该交换隐私么,我的手机可以随便荷拉查看,同样的,荷拉手机里,也不应该有秘密瞒着我。”
金荷拉眉心狠狠下坠。
权至龙果然还是看到聊天记录了。
心情仿佛打翻了一瓶五味杂陈一般复杂,金荷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跟李珠赫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出于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执,她才选择隐瞒。
骗了权至龙这点确实是她的不对,可这不代表,在没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作为男朋友的权至龙就能随意翻看她手机里的隐私,也不代表她不会因为这种极端的掌控欲而生气。
最让人气愤的还有,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还要带着答案,明知故问地试探她一次又一次。
“就算是男女朋友也需要尊重对方的隐私,欧巴不应该趁我洗澡私自偷看我手机。”
金荷拉咬了咬牙,朝权至龙摊开掌心,有些恼怒:“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权至龙不明白,分明是金荷拉欺骗在先,为什么她还理直气壮地指责起他不应该看她手机。
今天要不是他意外看到了聊天记录,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多久。
想到这里,权至龙气性也上来了:“荷拉现在是在怪我的意思么?”金荷拉不想跟他争辩,伸手准备从男人手里夺回手机。后者显然就跟要她对上,握着手机背在身后,在金荷拉倾身过来顺势搂住她的腰往胸口带。
金荷拉就这么跌倒在权至龙怀里,被男人带着力量的手掌摁住了肩胛骨,想起身却动不了。
金荷拉眼底冒出火光:“放开我!”
“我不放,荷拉不解释清楚为什么骗我,我们就这样躺一晚上。”金荷拉愤愤:“你偷看我聊天记录你还有理了!”“偷看么,欧巴可不是有意偷看荷拉的聊天记录。”权至龙嗓音低沉沙哑,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金荷拉的脸上,讥讽地道:“是荷拉太粗心了呢,手机就这么摆在茶几上,欧巴一回家就看到了别人给你发的消息,忍不住才点进来看的。”
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金荷拉咬了咬牙,气急之下开始口不择言:“我答应李珠赫送我回家,就是因为想趁此机会跟他表明我们已经复合的事情,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疯了一样的逼问我!”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地砸在权至龙心头。
他目光沉下去,呼吸声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照荷拉这么说,那你欺骗欧巴也还有理吗?”
“骗你是我不对,但跟你看我手机是两码事!”“那好,欧巴问你,荷拉到底是在气欧巴私自看了你的聊天记录,还是怪欧巴不该拆穿你骗人的事实?”
权至龙桎梏在金荷拉腰间的手猛地收紧,面上浮出几分阴鸷郁气。眼看局势朝着不可开交的地步发展,金荷拉太阳穴隐隐作痛,深吸了口气,试图切断这段毫无意义的争执。
“你先放开我,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明天再聊这个话题吧。”金荷拉挣扎着想起身,眼前天旋地转,她从趴在权至龙身上变成了被他困在身下的姿势。
独属于男人身上灼热沉重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木调的冷香混合着极淡的烟草味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住。
他锁住了她的双手举过了头顶,高挺的鼻尖擦过女人细腻的脸颊,迫不及待地去追寻她唇齿的香气。
在他吻下去的时候,金荷拉偏头躲开,他的唇像他的心心脏一样落了空。察觉到金荷拉的抵触,权至龙心口开始微微泛疼。荷拉居然……不想让他亲近。
“荷拉,你是讨厌欧巴了吗?”
男人低哑的嗓音从耳畔传来,金荷拉正在气头上,侧脸绷出冷峻的弧度,面无表情望着虚空方向,根本不打算理会眼前这个吃起飞醋来就乱咬人的疯男人沉默片刻。
权至龙缓慢地将脑袋埋进了金荷拉的颈窝中,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潮湿黏糊的触感。
金荷拉眼睛都没眨一下,无动于衷地想,这一次,他再怎么撒娇都没用。没有人比她更擅长冷战。
在权至龙不主动向他道歉认错之前,她不会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下一秒,源源不断的温热液体从她颈部滑落,男人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发颤,喉咙里溢出了克制的哭腔。
金荷拉·…….”
怎么又哭了。
她转过脑袋,嘴角抽了抽。
一言不合就哭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金荷拉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可以继续做到毫无波澜,然而男人压抑的哽咽声,就如同一百只虫子在啃食她的神经,搅得她心烦意乱。舌尖抵了抵上颚,她眼底流露出深深无奈:“别哭了。”权至龙好像没听到,眼泪冒得更汹涌,打湿了她的半边脖子。.“金荷拉语气软了下来:“欧巴别哭了好不好。”“荷拉现在是不是开始讨厌欧巴了。”
权至龙的声音中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地重复着之前那一句。金荷拉:“阿尼,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欧巴。”“可是荷拉生欧巴的气了,看上去很不想理我的样子。"只要一想到会被金荷拉厌恶,权至龙胸口又抽痛起来:“要怎么做荷拉才不会生气。”金荷拉终于还是迈出了妥协的那一步,抬手覆在权至龙的后脑勺上,像给炸毛的狮子顺毛那样安抚性地抚过男人的发尾:“刚才是生气的,但是现在已经